您了。” 孟海也是肃容,沉声道:“请将军、夫人放心,老奴一定护送邓小姐安全回福州。” 果然邓如筠又是呆了半晌儿,犹犹豫豫了半天方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可是……可是我前日已经答应了王知府大人的陈姨娘,这个月十五陪她去城外的宝莲寺上香。”她声音低了下去,红晕慢慢浮上了白玉一般的脸颊,“陈姨娘一直未孕,听说宝莲寺求子极灵验,便想去试一试……” 顾水璃闻言忍不住又对这个邓如筠叹服不已,想不到短短几日她又和王知府的家眷打得火热了。自己连王知府带来了几个姨娘都不知道,这个邓如筠便已经知道其中有一个陈姨娘急于求子,还适时地让她“听说”了城外有一家宝莲寺可以求子。她不禁心中暗自腹诽,这王知府的家眷刚到没有几日,却是到哪里去“听说”去,总还是出自这位邓小姐之口罢了。 果然,孟云泽的脸也沉了下来,沉默了会儿方道:“既然如此,你还是自己做决定吧。我们毕竟不是你的亲兄嫂,有些事情也不好替你决定太多。你若定下来回福州的日子,就找人通知我一声,我再安排人手护送你回去。” 邓如筠听到这一番话有些不解,正待开口询问,顾水璃已经笑着为她答了疑,“是呀,如筠妹妹,我和你孟六哥马上就要搬出去住了。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派人去通知我们一声。” “搬出去?搬到哪儿去?”邓如筠面色发白,急声问道。 顾水璃笑道:“地方还在找,不过总是要搬出这里的。王知府一家都已经住进来了,我们借了人家的宅子办婚事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难不成还继续住在这儿打扰?”她微微笑着,看着邓如筠有些不知所措的双眼,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地道:“寄人篱下太久了总是不太好的。” 邓如筠闻言更是窘迫不安,颤声道:“刘大哥他们已经搬去军营了,若……若你们也搬走了,那我……我一个人怎么办?” 顾水璃立即警觉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孟云泽,只要他敢说出一句邀请邓如筠和他们共住的话语,她便会立刻变脸。 果然,孟云泽感受到了顾水璃的视线,不寒而噤地打了个冷战。他垂眼看着桌子,斟酌了一会儿方道:“既然如此,你明日还是随海叔一起回福州去吧。至于王知府的那个姨娘那儿……城外的那个宝莲寺也不是非要你陪着去不可……这样吧,你去和那个什么姨娘说明理由,她必定不会怪你的。若你……不好意思开口,就让阿璃陪你去吧……” 顾水璃见自己莫名地被扯进去了,忍不住瞪着孟云泽。见他面带哀求之色,又想着不管邓如筠是不是那背后下毒之人,都还是越早打发越好,便笑着拉起了邓如筠的胳膊,“你孟六哥说得很是。上个香而已,也不是非得你去陪着不可。再说,求子这种事情,你一个未婚的女子陪着也不是很妥。这样吧,我陪着你去向那陈姨娘告罪,十五那日,我代替你陪着她去上香,”她突然放低了声音,轻声笑道,“顺便啊,也为自己求一求……” 她本是随口一说,话音刚落,屋内几个人却都是身子一震。邓如筠是震惊,孟海是欣慰,孟云泽则是既感动又感激,他深深望着顾水璃,眼里的柔情似水,温温地、暖暖地包裹着她。 有了顾水璃的亲自出马,事情自然解决地很圆满。那陈姨娘更是受宠若惊,毕竟,王知府是正四品的官员,而孟云泽是正三品的武将,能够和孟参将的夫人亲近,陈姨娘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第二日早上,顾水璃又一次站在兴化府衙门口送行,望着载着邓如筠的马车远去,她只觉得全身一阵轻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对邓如筠的怀疑从未消除,也一直觉得邓如筠并不像她表面上那样的单纯柔弱,她只希望这一辈子再也不要和她有什么交集,但是同时也知道这只是奢望。只要孟云泽对邓达浩一日有着愧疚之心,邓如筠就一日是他无法逃避的责任…… 回到小院的时候,刚进院门,就见小桃一阵小碎步走过来行礼,压低了嗓音道:“将军和王虎、张峰两位大哥正在商议事情呢。”顾水璃走到房门口,果然听到房里传来男子低沉的说话声。只是他们的声音太低,模模糊糊的什么也听不清楚。 顾水璃想了想,稍稍放重了脚步声,果然,房内的说话声立刻停了下来。 孟云泽本来沉着脸坐在椅子上,见顾水璃进来,立即换上一副笑脸,轻声问道:“海叔和邓小姐都送走了?” 顾水璃点点头,见王虎和张峰二人也是面色沉重,忍不住心中暗惊,便问道:“润甫,怎么都这么严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孟云泽愣了愣,忙笑道:“没有的事儿。就是……军中传来了一点儿消息……这都是咱们大老爷们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顾水璃知道,自从孟云泽受伤以后,就不再管军中的事情,这番托词实在是无法令人信服。她想到那日被王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