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而云意呢,将要问出口的话还没想好,她其实就是想碰一碰曾经在余宅里,勾得她动了凡心的撩人背影,还有顺着脊骨往下,男人窄瘦的线条与内凹的腰窝。 视线落在男人肌肉结实筋骨有力的背上,她的手离他小麦色的皮肤只差半寸,想要下手却又隔着面子,挣扎时才想起来还有话没问,便随口说:“若我当真死在西陵——” “胡说八道!” 他凶起来当真吓人,云意只得换个说法,“假若你始终没能找到我,那你……会娶哪一家的姑娘呢?”一双眼珠子仍盯紧了他后背,借着昏黄的光,追寻他起伏凹凸的线条,渐渐往下,瞧见裤腰处突出的胯骨,以及一小点外漏的春光。 心里想着,臭流氓,光着膀子不盖被,镇日里不穿衣服乱勾搭人。 她这样心心念念馋涎欲滴的,哪还有心思去管他答什么。 正经的居然是陆晋,面对着半落的红帐冥思苦想,到最后也没答案,“不知道,找不到就继续找,一年找不到找两年,两年找不到找十年,到死才算了结。” “唔——”云意小心翼翼,慢慢把侧脸贴向他后背,期间还能抽空回他,“找我的时候还收不收美人娶不娶新娘子呀?” “心死了,跟谁都一样。”意思还是,该娶谁娶谁,论起男人的“望门寡”可没意义。谁知道背后一热,竟引来她破天荒的主动一回,自背后将他环抱,小小馨香的身子贴上来,顿时让人口干舌燥浮想联翩。 他咽了咽口水,握住她横在自己腰上的手,痴痴问:“你这是……感动了?想要以身相侍?” 云意哪管他说什么呢,她终于抱上了梦寐以求的后背,只想安安静静地体会一番,没闲情同他说话,“嘘——” 嘘什么?越是安静他的感官越是清晰,她胸前的柔软紧紧压在他背后,令他在脑子里勾勒出完整轮廓,多想一刻都要上充血下也充血,可恨她抱上来便再没有其他动作,仿佛说了一箩筐废话就为找个空挡“袭背”。 “怎么了?哭了?”他的关心换来河东狮的呵斥,严令他,“不许转身也不许回头。” 她要好好享受,难得的惬意时光。 而陆二爷今晚有点儿挫败,想不明白他英武非凡如潘安再世的容貌,居然顶不过后背的吸引。末了得出结论来,顾家的人,个个都有怪癖。 他觉着,下一步是该好好保护小翘臀。省得她眼泛绿光,饿虎扑食。他就要贞洁不保,名誉扫地。 这一夜只剩云意一人享受,抱紧他后背,睡得心满意足。只可怜陆晋,怕吵醒了她,动也不敢动,僵尸似的挺到天亮。 到如今才明白,“断袖”原非传说,无论是男是女,“断袖”源于内心的温柔,因而不忍触碰,不去打扰,唯恐惊扰了她梦中的云和月。 陆晋照旧在府里办公,算起来,他前二十六年正经待在王府的日子,合计起来恐怕还赶不上这一段。似乎只要有了她,身边其他碍眼的人都不再重要。无趣又烦闷的日子,也因有了她而变得鲜活可爱。 他有了牵绊,亦多了依恋。 而云意趁着这两日将院子里得用的人都理清,陆晋除了乔东来与乔西平两兄弟,就没在府里留人,更不要说郑仙芝早先用过的,一个个或是被他送回郑家,或是安置道京郊养老,空荡荡一个蘅芜苑就等她的陪嫁丫鬟来填满。好在不缺这些,即便没有能拿主意的老嬷嬷,多提拔一个厉害丫鬟就是。退一步说,德安德宝打小跟着冯宝做事,皇宫内院都能横行无忌,更不必提一方小小宅院。云意估摸着还是让德安来担这个责,一来他稳重内敛,行事谨慎,二来他曾在宫中任职,好歹有着官老爷的体面,压服众人自不在话下。 不过云意当家做主的头一件事,还是改厨房。规矩体例都交德安去办,全依着从前她在宫里独一份的小厨房来配置,南北厨子、帮手采办,一个也不许少。 要过舒服日子,先从厨房开始。 转眼就到回门的日子,因父母高堂已不在,或在也避而不见,云意回到宫中依旧平常,连多一个笑都没有。 遇上肃王,双双尴尬,从前亲近的兄妹,如今只能如陌生人虚伪寒暄。再看二姐云音,座上摇着团扇冷眼相待,仿佛等着看她的凄凉的下场。 内宫人丁寥落,草木枯索,处处皆是凄凉之意。陆晋与肃王在兰芷江汀里饮酒,云意却被顾云音拉着往御花园深处去,她今日照旧是一身寡素,却在首饰头面上下了功夫,用的都是澄澈透亮的和田玉,色淡而温润,足够撑得起皇城内院公主之躯。 她捏着团扇缓步在先,云意稍落些许,紧跟在后。末尾还有一连串太监宫女,组成浩浩荡荡一串赏花游园队伍。 走到半开半掩的牡丹园,顾云音抬起了美人团扇,把随行队伍都留在身后,一伸手拖住云意往游风亭上去。更问道:“瞧你着模样,想来是过得极好。” 云意后退一步,答得礼貌而疏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