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猪吃的是猪草、米糠,养的肥,人人都爱肥油,两头加起来,一人能分上半斤,这要是在夏天,不敢这样杀,一次只敢杀一头,分到每家每户手里的,也刚好只够家里的锅占个底儿。 随着一声声凄惨的嚎叫,声音小了些了,猪血里面撒了盐,也渐渐凝固下来,这猪血,每家每户也都是要的,各自拿个小碗儿捧着端回去,分到猪血的,就不能打腰子,下水,猪肝这些内脏的主意了。 当然,这些不抽签了,得轮着来。 不管怎么说,下水、腰子、猪肝,可都是荤腥了,每个人爱的都不一样,要是自由选择,没准得乱了套。 何小丽端着个小碗排在队伍后面,时不时还要防着人挤着她了,并且队里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总是不着正行,喜欢调戏小姑娘,眼看着知青点这几个姑娘都长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还不得琢磨着打她们的主意了,总归,这些女知青也回不去城里,不嫁到农村还能梳起不嫁不成。 渐渐的人吃的好了,歪门邪道的心思也比以前多了。 余敏泼一些,跟何小丽在一块儿排着队,而刘恩慈还在分肉的那里排队呢。 就有个几个小伙子,专门排在何小丽的后面,嬉嬉笑笑的说:“这不是何老师吗,怎么您亲自来排队分东西啊。” 什么叫亲自来排队分东西,难不成吃饭也叫亲自吃饭不吃。 何小丽翻了个白眼,当没听到。 那小伙叫大顺,是何姓的本家,他娘就是个泼皮,生了个儿子,也是很难缠的,否则,也不会牛高马大的大小伙,死活处不上对象了。 看见何小丽往前走了一步,大顺也不甘心了,这个年纪的男子,开始会对女孩子有所幻想了,何小丽是大河村最漂亮的姑娘,他自己捞不到手,嘴上沾点便宜也是可以的。 “叫我一声哥哥,我帮你去领好不好,你看前面围着那么多人,小心被人挤着了你。”大顺继续嬉皮笑脸的,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平常付鸥在旁边,大家都清楚这是何小丽的对象呢,看那样又不是好惹的,大顺可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跟何小丽说,今天才何小丽跟余敏两个在这里呢,这里人又多,哪怕等下往前挤,在她身上摸上一下,她又能咋地了? “何大顺,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是吧。”这还是本家的兄弟,到底还是一张族谱上面的,不过隔着的亲有点远,何小丽本来还想忍一忍的,奈何这个何大顺,一点眼力价也没有,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就敢调戏了。 在一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嬉笑着盯着何小丽看,这不是孙有才的闺女孙红梅吗? 她刚离了婚,在孙家住着呢,现在队里分肉,她也是会来的。 到底是离了婚的闺女,又不是回娘家住的妇人,村里人倒不敢说什么。 这个孙红梅,也是在孙有才鼎盛时期,骄纵惯了的,她知道自己爹犯得事,还是被何小丽捅出来的,心里对何小丽的怨恨,可不比婶婶李桂花的少了,见到何小丽在这里吃了瘪,她才幸灾乐祸了。 “何小丽,何大顺也是你本家的兄弟啊,叫他一声哥哥,你也不吃亏吧。”孙红梅说。 其实村里的人,现在都可不待见孙家的人了,好在她孙红梅心里素质无比的强大,分猪肉这样的场合,也只要有脸皮大的才hold的住了。 何小丽想到这个孙红梅,害的自己好惨,上次孙振发难,不是自己反应快,就中了他的招了。 想到这里,她灵机一动,拉起何大顺的手,拍到孙红梅身上。 孙红梅没看到是何小丽把何大顺的手拉着过来的,就看见一个男子的手,摸向她敏感的部位,尖声叫道:“何大顺,你想死啊。” 何大顺再怎么咸猪手,也不想去沾孙红梅的便宜啊,她长得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趣来,他呸呸呸几声:“老子才不要占你便宜了,白送我都不要。” 孙红梅听倒白送都不要这几个字,气的简直要冒烟了,他自己伸手过来,还说白送他都不要,在不要脸的人都不能这样吧! 很快两人撕打到了一起,孙红梅朝何大顺吐唾沫,何大顺哪里吃过这个亏,一把就把孙红梅推开了,他娘是泼妇,对付泼妇的手段,他还是有的了。 孙红梅见何大顺推他,猪血也不要领了,抱着何大顺的腿,赖在地上哭。 这两人,一个人无赖,一个是泼妇,打在一起跟唱大戏似的,好不热闹了。 何大顺向来在村里也是个不得人心的,见到别人家新娶的媳妇,都要去调戏一下的货色,孙红梅就更是了,没天没地的作,做到婆家人都受不了,成为大河村第一个离婚的“新妇女”,这两人真打起来,连个劝架的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