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 “这怎么好意思。”余敏低声在何小丽耳边说:“我不要意思白要你的钱,到时候做好了送你两双鞋。” 嘿嘿嘿,何小丽就是这样想的,大家礼尚往来嘛,她有点钱,余敏刚好没有,但她会做手脚也不爱闲着,又搭了个顺风车。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何小丽这样说,如果可以,最好弄一双给付欧,干脆等下去供销社买鞋面,她就把鞋面的布票和钱掏了吧,上次李书记给了她两尺的布票还没用掉。 余敏不知道她内心的小九九,在一旁收拾布料的时候简直乐开了花,这么多的碎布头,可以做十几双鞋底了,而且那一把麻绳也是够用了,刚好她没有买绳子的票。 两人都乐个高兴,盘算着心里的小九九。 大婶见比女儿还小的小姑娘,居然收拾起这些来,比大人还内行 她说的是做小内内的布头,这种不能是粗布,必须是很柔软的。 大婶连说没有,这么好的布,怎会给到她们卖呢。 余敏连连说,自己是外地过来的知青,队里不像是工厂偶尔还发发布票什么的,自己来新蔡一年了,连个小裤头都没做过新的,穿得真的破的不能再破了。 当下的纺织技术没有后来那么好,衣服多洗几水都会破掉,要说外面的衣服缝缝补补还可以,里面的破了要怎么穿啊…… 大婶看着比自己女儿还小的余敏,叹了一口气:“你跟我过来。” 其实裁缝厂里面的碎布头,一般也不会卖给外面的人的,要的,也是内部处理掉了。 刚好这家厂里出了点事情,分碎布头的时候有两个大妈打过一架,造成的影响很不好,厂长一气之下说这些布头干脆烧掉都不要分了,分得不均,还会引起人打架。 这个大妈刚好就是负责处理这件事情的老员工。 她也知道领导是气头上说的这种话,烧掉这么浪费且奢侈的行径,她做不来,仔细想想还不如卖掉,记入公帐里面,反正这个钱她也不贪进自己口袋里面,没什么不好说的。 “你记得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给外面的人说的,知道不知道?” 余敏自然是赌咒发誓一番好说。 最后她掏了五毛钱,又收走一小包精细的布头,全放在何小丽背着的挎包里面了。 两人从裁缝厂里面出来的时候,两个姑娘笑得都要合不拢嘴了,没成想这么顺利的又把事情办妥了,看样子余敏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装起可怜来,简直不要太熟练。 两人又合计了一下,何小丽出了两尺的布票,买了做鞋面的黑布,这些布大概可以做六七双的鞋面,有三双都是给何小丽的。 余敏算了一下,鞋底可以做十几双,但黑布只够做六七双的鞋面,那么先把鞋底做好,以后有了布票再做剩下的吧。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够两人开心好一阵子了,何小丽也没有买鞋的票,花了两尺布票和一块钱,得了三双鞋。 余敏则费了嘴上功夫还有买黑布鞋面的钱,得了一大堆子的东西。 背回去的那些布头,足够她忙上好一阵子的了。 所以出了裁缝厂,两人的嘴巴笑的都歪了起来。 这种小小的满足,还真是让人幸福感暴增了。 两人又紧赶慢赶的,又去了一趟供销社,刚好下午上班的时间到了,两人扯了两尺黑布,余敏也把自己仅剩下的布票拿出来扯了一些的确良,又跟供销社的店员磨了很久,又磨到两根粗针,这才欢天喜地的出来。 出了供销社,日头还老高呢,看了下时间刚好中午两点,这个时候往回走还太早了点,但县城里面也无处可以去了。 两人在树下走了一会儿,喝了两杯茶,只觉得腹中空空。 大军这会儿还在上班呢,还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他,何小丽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面的钱,决定还是忍一忍吧,反正几杯茶下肚,她也不是那么饿了。 她掏出来书,在树荫底下看了起来,余敏又觉得很无聊,很想弄一弄她刚收来的布头了,但是不敢在大街上公然把布头拿出来倒饬,怕别人见到了会问,到时候一穿帮,以后估计都没得搞了。 于是心里痒得跟猫挠似的。 又坐了一会儿,一个穿着女色军装的妇女走到两人跟前,看了何小丽很久,问道:“小何,我听你李伯伯说你也在新蔡,怎么没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