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翅膀爪子在扑打抓挠。小孩子哆嗦着大哭,罗靳东额头青筋直跳,他靠在另一面墙坐下,艰难的把手臂放在膝盖上,干哑一句:“给老子闭嘴” 小孩子哭得更凶了,罗靳东满脸怒气的时候近乎狰狞。 头顶掉落的墙皮砸在脑门上,用于防御的砖墙被掏成碎渣。幸亏罗靳东会挑地躲,不然普通的墙体根本经受不住这些怪异物种的折腾。 又是一阵晃荡,墙壁越来越薄,第一只鸟爪终于钻穿砖头露出弯钩似的指甲! 罗靳东抄起碎砖砸在第一只鸟爪上面!他低头摸了一下小孩子的头发,然后深吸一口气挡住。 腥臭的大风呼啸而来,数只大鸟俯冲而来。 罗靳东大吼一声扑过去。 这当口,快成残影的傅延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他大喝一声:“都给我趴下!” 拔掉引信的手雷在半空中炸裂,巨大的火花伴着硝烟轰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推动棱形破片绞杀范围内的生物,高速切进大鸟的血肉。 被波及到墙体本就摇摇欲坠,轰隆一声迅速坍塌! 刚趴下的罗靳东死死压在小孩子身上,无数碎石倾斜而下,将他活埋进砖头堆里面。 傅延刚才还看见有人在这,这一会儿没注意就把人埋住了。他哎呦一句跑过来,大声道:“还能喘气不!” 没有失去意识的罗靳东被砸的头晕脑胀,他吸入满是颗粒的气体,肺部巨咳。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被抛弃的俞砚闻声而动不离不弃,他脚尖刚从墙头点过,便喊一口:“延哥!” 傅延就像闻着肉骨头香味,将目光准确无误锁定在飞奔而来的俞砚身上。他立马抛弃掉还被埋住的罗靳东,双手呼噜俞砚乱糟糟的头发,“延哥不是叫你好好待着嘛,这多危险赶紧躲宿舍楼里面去!” 俞砚眯起眼睛,面容冷淡的让傅延过足手瘾,他扛着从仓库里打劫出来重机枪往地上一扔,道:“我手疼,你抱着” 傅延一看宝贝被如此对待,赶紧松开顺毛的双手,提起重机枪架在怀里,甚是欣慰,“咋这么懂延哥,我都没找到这家伙” “陈萍告诉我的” 傅延擦干净枪管上的灰尘,顺便哈两口气再擦擦,“陈老大咋样了,扛得住不?” “还成,死不了,他让我们过来支援这边” 俞砚用下巴指着那堆得冒尖的砖块,“这里面是不是还埋着人?” 终于被记起的罗靳东从乱砖头堆里伸出血淋淋的手掌,证明确实还有人活着。 傅延手指垫在最大的砖头下面,手臂使劲掀翻一米远。他便扒拉便念叨,“兄弟,埋住你不是我的本意,全怪这手雷威力太大,不把你埋了被破片扎成刺猬更是得不偿失,搞不好成残废”,他指着站立的俞砚,“别看着呀,赶紧搬砖” 俞砚弯腰,道:“这手臂有些熟悉” 傅延后脚踩稳地面,双手握紧几根钢筋骤然使力,架在最上面的水泥砖墙被挪开,露出沾满血腥的花臂。他啧啧称奇:“老兄命硬得很,这纹的青面獠牙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还别说越看越像某个讨嫌鬼” 俞砚搬开几十斤重的砖头,附和:“是挺讨嫌的” 罗靳东从满是白灰的堆里面被扒出来,他挪开身体露出里面的小孩,然后瘫在砖头上面,急速呼吸道“叫医生” 傅延把小孩平放在地上,拍拍脸颊,说:“没多大事不用喊医生,吓过去的,我能治好”。话音落地,他掐住孩子人中,简单粗暴不稍一会就醒了。 “叫医生” “不用喊医生,这都醒了” 罗靳东声嘶力竭,手臂痛得紧,“我说给我喊医生” 傅延把孩子交给俞砚,叮嘱:“别给摔了”,然后蹲身翻开罗靳东的眼皮,“花臂兄,你身强体魄残不了,更何况医生现在忙着逃命,没空搭理你。听我一句劝,忍忍就过去了” 罗靳东白眼上翻,他胸膛剧烈起伏,骨头缝里都是痛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拆装重组。 傅延微微蹲身,拉起罗靳东的手臂架在肩膀上,拖着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住、住手……”,罗靳东气若游丝道。 傅延瞬间松手,啪叽! 他满脸无辜的看向俞砚,“你听见了,是他叫我松手的” 俞砚望着躺地上晕过去的罗靳东,紧了紧被吓傻的孩子,“唔,没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