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 景崇拿着卫生棉的手有些发抖,被那刺眼的红弄得太阳穴生疼。 “我自己来吧。” 景崇执拗的拿着不给,他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包扎好,伸手就去捞林研修的另一只手臂。 林研修往后躲了一下,“还是我自己来吧。” 景崇不说话,拉着林研修的手,就放平在了桌子上,食指不经意的划过他的手心。 林研修有些楞,回过神来,景崇已经掀开了那只手臂的袖子。 这只手臂有过之而无不及,上面满是掐痕,小刀割的痕迹也很有规律,像排队一样的,整整齐齐。 可能是右手比较好用才划得这么整齐。 右胳膊上倒是凌乱的挤着伤痕。 有一条割痕离手腕上的静脉极进,再稍稍进那么一点点,就割上了。 景崇握紧手指,喘了口气,又松开来,当做没看到,继续上药。 他不敢问,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林研修等两只手都上完药,缩了手,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问什么。 这样搞得他自己不像是个正常人一样。 景崇调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控制住几次快要破口而出的话语,从桌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给你。” “嗯?”林研修拿着催吐药,怎么给我了。 “你……尽量少吃一些吧,但是别再伤害自己了。” “嗯,我知道……” 很长时间之后,林研修已经拿出物理题在刷题了,景崇又问,“为什么不现在回家?” 林研修顿了一下,“我说了,强迫症。” “可是……”明天有考试啊。 上一次考试之后林研修就…… 林研修知道景崇想说什么,他埋头写题,“没关系。” 晚自习一个小时时间,最后二十分钟自由背诵,以往林研修总是用这个时间来读一下英语美文,或者散文。 明天要考试,他想把物理题再重新刷一遍,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做物理总是扭不过来弯。 他尽量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不想要景崇再问些什么了,看了一会儿也看进去了。 景崇看林研修埋头做题,有些心酸,上一次的成绩排名他还清晰的记得。 上一次林研修考试时的事他也听说了点,好像是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第一次月考林研修没考试,本来应该排在最后一个考场的,张然找了西学部校长,商量了一下,觉得他是分班考试第一名,平常小测试也是第一,就让人给安排在了第一考场的最后一个位置上。 本来应该在第二考场的景崇,也因此变成了第三考场,和一二考场错开了一个教学楼。 他想上厕所就一脚两个台阶往下飞,直往林研修所在的教学楼跑。 那一栋楼是传说中的实验楼,一共三楼,一楼为口语训练室,二楼和三楼是高二和高三的文理国际班。 他顺溜得摸到二楼一号考场,看到林研修在趴着补觉,就直线去了厕所。 上完,监考老师就进一号考场了。 他又只好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考场赶,跑的时候看了一眼,林研修还趴在桌子上没醒。 后来就听说,林研修睡了大半场英语考试,把教导主任气个半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