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摆弄别人的命运。 只是,重生回来唯一让他感到无力的地方就是……赵涌彦眼中忽现戾气,他朝自己身下望去,那个上一世痛挨一刀的地方,这一世自然是好好的,但也只是看着好好的。 每个清晨他醒来,那里都在提醒他,上一世的某些不堪还是跟着他重生而来,甩不掉战不胜,他捶打过,泡过巨冷巨热的澡,也吃过各种奇异生物,但这些办法通通没有用,他就是废了。 赵涌彦永远也无法接受,他这一世只能做一个表面完整男人的事实,这也导致他重生以后,坚定了要往上爬,爬到最高位置的想法,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所受到的伤害,抚平他心中永远伴随着他的那份痛苦。 平复了下情绪,赵涌彦把目前的局势在心中过了一遍,太后是用来对付当今圣上的,利用张宪空获得监厂的支持是可行的。 皇上不喜宦官,谨遵祖宗规矩,用着他们却也在边缘化着他们,监厂虽与圣上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但也亲近不起来。一方忌惮,另一方也知强凑不得,在本朝是得不了利的。 而这儿给了他机会,他可以不顾祖宗规矩,谁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他就重用谁,给他们想要的东西。 再者,张宪空身后还有侯府,虽现在侯府看着是投奔了皇上,但也是不情愿的,不是为了王承柔的婚事,侯府根本不可能来淌这浑水。 他们王家从上到下,从来都没有野心,自也不会对皇上肝脑涂地,奉上财钱就算是他们最大的忠心了。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只要不公然跳出来支持皇上,就不足为惧。而有张宪空这层关系在,此事更有保证。 想到光明的前路,赵涌彦能暂时忘记他身残的事实,刚才张宪空临走时,他发出了邀请,以感谢其夫人解围皇姐旧事为由,请王承柔来府一聚。 看她在采花节上对李肃不理不踩,看她义无反顾投到张宪空怀抱时,赵涌彦惊讶不解之余,觉得只有一个可能可以解释,那就是王承柔与他一样,都是重生而来的。 如今,她为了不嫁李肃,而去嫁张宪空,做了多少努力,赵涌彦都看在眼里,他可以确定,王承柔就是重生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与她遇到了一样的奇遇,尽量把自己藏起来,才是自保才是成功最有益的做法。赵涌彦捻着手指,他还是很期待能再次与他的贵妃姐姐面对面相见的。 东城,容静居,王承柔没等回张宪空,却等来了王亭真。 她尽量不带嫌弃的语气问:“你来干什么?爹娘不管你饭了。” 王亭真眼一瞪:“真是,才出嫁一天,就不认兄长了,吃你家点饭怎么了,至于心疼成这样。” “怎么可能心疼兄长来家吃饭,你也说了才出嫁一天,我也是不明白,我与我夫君新房里的第一顿饭,为什么要有你在。” 王承柔说着给他舀出一碗汤来,提前晾着:“不是说嘴里上火起泡了吗,喝凉的吧,这几日温热的也不要碰。” “算你还有点良心,我这急是为谁急的啊,急不忙慌地拿了圣旨就往回跑,”说到这里,王亭真忽然住了口,这件事是承承心里的一道坎,他不该提的。 正好他见张宪空从外面走进来,赶忙站起迎上对方:“宪空啊,你可算回来了,都等你呢,你不归,我妹不开饭,可饿死我了。” 张宪空笑了,对着大舅哥一揖礼:“那可真是使不得,怎么能饿着您呢。” 王承柔把湿巾帕递到张宪空手中,让他净手,然后问:“午膳吃的什么?” “与以前兵马司的旧识在外面吃的。”他随意一答。 “哦。”王承柔点点头没说什么,但还是心有疑惑,昨日婚宴,他兵马司的旧识可是一个都没有来,这种情况下,他竟会主动上门,再与他们把酒言欢?王承柔不理解,但她好像又了解了夫君一些。 她不会掣肘,或发表意见,他怎么处朋友,处理交际圈,是他自己的事,王承柔哪怕不理解,但也尊重。 倒是王亭真,问得细了一些:“兵马司的旧识吗,你难道还想与他们有什么交往,不值得的。对了宪空,我今天过来是想问一问你,明日我去古董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古董生意是侯府的生意之一,现如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