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败给琐碎的生活。 刘芳名对丰产的事事不问已经让正康很不满。后来见她把丰产接到县城来,他才放下心中的芥蒂。 只是这才几个月呀,她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想想以前他娘把丰产带得那么好,小芳却一直责怪她娘。正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人家都说,当了父母之后,子女就能体会到父母的苦心,这句话绝不是妄言。 正康一直沉默不语,刘芳名在边上看着十分惊慌,她几步走上前跪到钱淑兰面前,“奶,我错了,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想攒点钱好好过日子,把丰产培养成才。我不是为自己。奶,你别让正康和我离婚。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骂正康了。” 钱淑兰抬头去看正康,见他低头不语,微微摇头,“还有呢?” 刘芳名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钱淑兰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她,语气十分冰冷,“小芳,你要知道,这世上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完美的。你想专心工作,就没法带孩子。你就必须得接受孩子跟你不亲。你想带孩子,让他全身心信赖你,你就得放弃你的工作,总要有选择。丰产跟你一直不亲近,这几个月,你只把他往育红班里扔,他怎么可能亲近你呢?原先他怎么排斥你,现在还怎么排斥,你一点都没有努力。我想问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刘芳名低着头,对丰产十分挫败。事实上,不是从小就带的孩子,真的亲近不起来。这几个月,她不仅要上班,还要照顾丰产,真的非常累了。 钱淑兰看了眼她的胳膊,上面已经渗出血来,心中微微有些怜悯,“你也不用埋怨你娘。原本她还想去省城看看正国家的孩子,可惜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前阵子我又病了一场。她根本走不开。” 刘芳名瞬间崩溃,她未受伤的那只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奶,丰产真的是太难带了。我受不了了。” 正康心中有些气愤,上个星期,他到县城看孩子,丰产这孩子瘦了好多。也没以前那种活泼劲儿。可为了能让孩子跟小芳亲近,他硬是咬牙忍了。 现在听她这么说,正康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娘带的时候,你说丰产跟你不亲近。你自己带了,又说孩子难搞。这日子你还要不要过?” 刘芳名也爆发了,谁都可以说她,就是正康不能说。如果他和她住在一起,她也不至于这么累了,她泪眼婆娑,恨恨地看着他,“你还说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痛苦。我每天上班累得要死,给丰产做饭,他却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三更半夜,也不睡觉,只知道哭。一个劲儿问我要奶奶,我根本就睡不好。所以才会出事的。” 钱淑兰一巴掌拍到床头柜上,“吵什么吵!能不能好好说话?吵架能解决问题吗?” 刘芳名气得把头埋到被子里呜呜地哭。 钱淑兰揉了揉眉心,“你累了,请假就好了。你逞什么能?现在还怪到丰产头上了。你就只会怨别人吗?还有胜男帮你谈了一百块钱,你不说感谢,居然还埋怨她。你还有没有良心?” 她说完之后,见刘芳名没反应,又抬头瞅了一眼正康,见他一直低着头。真是越看越头疼,这副窝囊样,要是让他离婚再娶一个,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成后爹,到时候苦得还不是丰产?真是糟心玩意,一个比一个难搞。 得!就让这两人继续凑和过吧。她哪有那么多精力管这两人。 “小芳,我给你三个选择,要么赶紧把工作找人接手了。回家给我老老实实带孩子。要么我把丰产带到乡下,让你婆婆照顾,以后不许再说什么孩子不跟你亲这种话。你现在就给我选。”钱淑兰顿了顿又抬头看了眼把头扭向一边的正康,“要么你就跟正康离婚,过你自己的日子去。” 刘芳名躲在被子里哭了好一会儿,直到钱淑兰不耐烦,再次提醒她时,她才抬起头,红着眼眶,小声回答,“我先回去养伤,等伤口养好了,我再回来工作。” 钱淑兰敷衍地点点头,“行。这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别再给我整幺蛾子。” 正康对她的选择有些生气,“你就不能回乡下,好好带丰产吗?他才是我们的儿子呀。” 刘芳名抿着嘴不肯改口。正康气得半死,却拿她没办法。 钱淑兰也不劝,直接朝正康道,“赶紧带我去找丰产,这都几点了,他该放学了。” 正康这才想起来,抬头看了眼外面,天都要黑了。育红班早就放学了。 两人急急忙忙往外走,拉开房门一看,许多人正趴在门边偷听。 钱淑兰眉头紧皱在一起,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些人,“热闹挺好看的吧?” 大娘大婶们瞅着她这张带笑的老脸,吓得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