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地撅嘴,“我给你当民兵队长,不能贪不能赌不能贪杯误事不能跟姑娘走得太近,我就跟和尚没什么两样了,你还想咋地呀?我跟你说,你再这么欺负我,我就告诉我姐去!让她今天炒鸡蛋不给你吃,你就在旁边干看着。” 马主任指着他的鼻子,气得脸都绿了,“你就会拿你姐来压我。咱们都是大老爷们,你向女人告状,你丢不丢人?” 郭三生被嘲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朝他挤挤眼,“看吧,你还是怕我姐!” 马主任被他笑话,有些不自在,忙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我是说那个老太太不简单,她不是你想得那样。她心思深着呢。我只是教你看人,哪有欺负你?” 郭三生成功被他带歪,面上有些好奇,“她心思怎么深了?” 马主任反问他,“你就没想过是谁写的举报信,还有那个日记本是哪里来的?” 郭三生低头想了一会儿,依旧猜不透,老实地摇了摇头。 马主任抿了抿嘴,直接了当地告诉他,“我跟你说,是那个老太太!” 郭三生眼睛瞪得大大的,反应过来之后就是狂摇头,“怎么可能!姐夫,我发现自打你当上了革委会主任,你现在越来越能扯了!” 马主任拿着棋子敲击桌面,“我扯?这事如果从前到后推可能不容易,但是你从后往前推就能看出来,得利的人只有邓兴明和那老太太。那邓兴明你也看出来了,是个本份人。脑子也不怎么聪明。” 郭三生有些不敢相信,“那老太太写信举报自己?她就不怕你真的把她给关起来了?” 马主任有些自嘲,“所以说啊!她之前当着我的面把话说得那么好听,说我是好人,相信我。我一激动之下,居然把证明信给撕了。案子还没审,我就帮人家做证明了。你想想,她为什么不等案子结束再让我给她作证明呢?因为她一早就知道那两人死了。真是好算计!环环相扣,把我的心思都琢磨透了。” 郭三生弄了半天都没弄明白,他掰着指头理了理前后顺序,突然问,“就算检举信和日记本都是老太太寄过来的,那她哪来的日记本?她一个老太太可进不了军营。” 马主任早就想通了,“我估计那日记本是杜兰秋去找薛志军的时候,不小心被她看到了,一时激愤,她把人给杀了。那老太太估计一早就知道杜大梅的身份,她肯定也知道杜大梅去找薛志军算账的事儿,杜大梅一直没回来,她估计去找人的时候,无意中捡到了那本日记本。为了给儿子洗清冤屈,她就寄给我了。然后我就成为了她的马前卒。” 郭三生一拍巴掌,佩服得竖起大拇指,“姐夫你分析得太对了,全通了,也理顺了。”他挠了挠头,“那照你这么说,这老太太还真挺厉害哈。” 马主任斜睨了他一眼,“不厉害能当上厂长吗?心眼多得跟那筛子似的。怪不得蒋老爷子说她下棋新奇,谁能想到她会写信举报自己呢?” 郭三生对这老太太有些发怵,他小心翼翼地提建议,“姐夫,要不咱还是别争老大了吧?那两人有这老太太撑腰,你连老太太都对付不了,现在以一敌三,你铁定得输啊。” 自家姐夫的心思,郭三生怎么可能不知道,革委会主任照理说应该是公社的老大,可人家是地头蛇,姐夫是外来人,先天上就输了一筹,他一直在努力立威,可现在却不成了,遇到对手了。 他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呐,从来就没服过谁。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马主任双手交叉抵着额头,手肘支在桌面上,作冥思苦想状。 就在这时门从外面响起,郭三生赶紧走过去开,“大姐,你咋来了?” 从门外走进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女人,她扎着一条麻花辫子,五官明艳,透着几分英气。 马主任撑着桌子站起来,朝她笑,“你怎么来了?我还在办公呢。” 郭明霞没说话,朝门口喊了一声,“还不快进来!犯了错误不承认,你还是男子汉吗?” 从门口进来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他扒着门框,红着脸,飞快地朝屋里看了一眼,而后又低下了头。 马主任一脸慈爱,“这是咋啦?” 郭明霞上前扭住他的耳朵,把人提了进来,声音严厉得吓人,“你跟人家小朋友打架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现在装什么怂?” 瞅着儿子吓得身子发抖,马主任心疼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