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淑兰揉着眉心,“也就是说,你既想要小毛驴跟你,还想不受人磋磨?是这个意思吧?” 王丹枝重重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钱淑兰转动脑筋在想办两全齐美的法子。 王丹枝抹着眼泪继续道,“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娘,我求您,您帮我作回主吧。我不能没有小毛驴呀。”说着,就给钱淑兰磕起了响头。 钱淑兰把人扶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小毛驴的感受呢?他都十二了。”一个孩子长期看着父亲虐待自己的母亲,孙燕铭已经有点过份乖巧了。之前来的几家,孙燕铭可是连玩都不会玩。常常不自觉会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想到小毛驴,王丹枝脸上脸上有些难过,“都是我的错,小毛驴听说他爹要跟我离婚,冲动之下把那寡妇的头砸破了。要不然他爹也不至于这么狠心。” 钱淑兰心里一紧,这孩子才这么小就受到这么大的刺激。这孙大福还真是作孽! 她刚想说你离婚好了,突然听到系统的声音,“执行者不能拆散别人的婚姻。要不然宿主又要被电击了。” 钱淑兰心里一突。她想了想道,“我的金币足够多,我支付你二十五个还不行吗?” 系统严词拒绝,“不行!之前是因为我没提醒你,才只罚了你二十五个金币,你明知故犯就要五千个。” 翻了两百倍,钱淑兰心里气炸了,想想还是算了吧,她猴年马月才能攒到五千个。 她叹了一口气朝王丹枝道,“你先在家里住吧,至于你跟王大福的事,娘会帮你作主的。” 王守仁和王守义也过来了。钱淑兰让他们先现在一边。 她扭头去看王丹枝的时候,发现她抹着眼泪,神情十分困倦。 钱淑兰便让王丹枝到自己房间躺着休息。她的被子填了新棉花很暖和。从未有过的温暖瞬间包裹住了她疲惫的身体。王丹枝很快进入梦乡。 堂屋里,钱淑兰又开始了家庭会议。 钱淑兰直接朝孙大琴道,“大琴,你说丹枝能把小毛驴要过来吗?” 孙大琴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要过来?是要离婚的意思吗? 钱淑兰没有说死,“我就是问问。” 以王丹枝这常年在家干活的架势,估计对那寡妇也不是很了解。还不如多问问孙大琴呢。她的性子就是个闲不住的。 哪里有八卦,她往哪里钻。说不定以前待在娘家的时候就听过几耳朵。 孙大琴十分认真的摇头,“恐怕不行。他们家只有一个儿子。孙家村也不会允许。”顿了顿又道,“而且柳寡妇又不能生,更加想要儿子了。” 钱淑兰一想也是。 之前,她帮王守智办理离婚的时候,曾经打听过。 这年代的离婚有三种: 1.父母包办婚姻,只要其中一方申请离婚,立刻就能离 2.同一阶层:一方有严重的作风问题,王守智那时候就是因为李彩英有思想作风问题所以给判离了。 3.不同阶层:黑五类和贫农,只要贫农递交一份离婚书,立刻就能判离婚。 其他情况离不掉。这年代根本不存在没有感情这类离婚理由。 就像孙大福这样,只要用第一条父母包办婚姻就能把婚给离掉。 钱淑兰有心想让王丹枝离婚,可她根本不能直接掺和进去,她就想让其他人帮忙一起想办法,家里人一听到这个词,全都吓得脸色苍白,谁都不肯掺和这事。 王守仁一改往日的乖顺,第一个反对,“娘,大福如果不听话,咱们兄弟几个去把他打一顿,离婚多丢人呐。” 王守义也反对,“对啊,娘,二姐离婚后村里人怎么看咱家,有一个离了婚的大姑在家,以后谁还敢娶我们家的姑娘。不闲磕碜呐。” 孙大琴虽然没有表态,可脸上的神情也是同样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