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离开了卫府,一年两年,总有等到他母亲同意那天。” “要中间……他娶妻了呢?” 楚瑜听得这话,愣了愣,片刻后,她低笑出声来:“那便是缘分尽了,我再另外找个喜欢的人就好。” “没谁规定谁要喜欢谁一辈子,”楚瑜声音平淡:“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美好过,那就足够了。” 听着这话,魏清平没有回话,她低头应了声,楚瑜想起来道:“我这边药草都准备好了,你再看看单子,有没有要加的?如果到时候地震洪水,肯定要有瘟疫,除了药材我们还有没有要准备的……” 魏清平听到说正事,立刻回了神,和楚瑜聊起来。 两个人一直商讨到夜里,外面传来卫韫来了的通传,楚瑜抬起头来,便看见卫韫站在门口。 青年月色华袍,头顶金冠,白色狐绒镶边的鹤氅披在身外,双手笼在袖间,含笑站在门口看她。楚瑜回过头去,看见灯火下的人,便笑了:“回来了?” “嗯。”卫韫声音温和,仿佛提了声就会惊扰到谁一般,柔声道:“来接你。” 楚瑜和魏清平最后说了两句,便站起身来,走到卫韫身侧,自然而然挽住他的手,抬眼看他,笑着道:“走吧。” 卫韫应了声,同楚瑜一同走出房间,秦时月跟在卫韫身后,卫韫突然想起什么,顿住步子道:“明日出征,你陪陪郡主吧。” 听到这话,秦时月愣了愣,卫韫瞧着他,想起顾楚生说过,当年的秦时月是死在沙场的。 他心里紧了紧,叹息道:“时月,人一辈子不长,每一刻都要珍惜,每一个人都要珍爱,你明白吗?” 秦时月抿了抿唇,也不知是明白还是不明白,他只是和以往一样拱手道:“是。” 说完,卫韫带着楚瑜离开,秦时月回过头去,看着站在门口面色清冷的女子,他一句话没说,提着刀,好久后,终于道:“我明天走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魏清平没说话,她只是突然朝他扑了过来,死死搂住了他。 她的话一如她这个人一样干脆利落:“我要你。” 秦时月愣了愣,他垂下眼眸,好久后,他终于才是抬起手,抱住了怀里的人。 卫韫拉着楚瑜走在长廊上,他垂着眼眸道:“周边我都让人清了人,你别担心。” “婆婆今日的意思,你听明白了?” 楚瑜见他这样上道,不由得笑了。卫韫面色不动,只是道:“我不知道她怎么想,若她真的知道了,她今日不说,也不会撕破了脸来说,我明日出征后,你就避着她一些,她若问什么,你就装傻充愣过去,别和她起冲突。” “我知道。” 楚瑜轻笑:“我不会气着她。” “我不是怕你气着她,”卫韫顿住步子,他抬眼看她,神色平淡:“我是怕她委屈你。” 楚瑜微微一愣,卫韫垂下眼眸,握着她的手道:“你的脾气我明白的,她若真的说了什么,你也不会同她计较。这世上大风大浪你倒是不怕,就是我母亲这样的,你最无法。我不在,”他语调里带了担忧:“我怕你吃亏。” “本来我也这么怕着,”听见卫韫的话,楚瑜笑着道:“可听你这样说,我倒是不怕了。她若让我受了气,你回来了,我便使劲儿折腾你。” “好。”卫韫轻笑;“那你得等我回来。” 楚瑜笑着没应话,领着卫韫到了自己房里。长月早就备好了水,楚瑜先随便洗刷过,而后卫韫再去洗,楚瑜便一面擦着头发,一面坐在边上给他舀水。 卫韫身材极好,精瘦干练,他并不是那种武夫的强壮,只是每一块肌肉都十分紧实,看上去便觉有力非常,却又带着一种流畅协调的美。 楚瑜坐在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