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最亲最近的人,从不会让她生出哪怕一点点负担。况且,母亲与父亲为她做的事、操的心并不比任何父母少,只有更多。 梁王入狱,皇帝病情加重,阿初定会忙得五迷三道的,她想先有主张之后,再与他商量——嗯,好吧,她始终最在意最心疼也最不敢惹的,始终是他。 下午,贺颜带着雪狼来到书院,径自到了听雪阁等候。 雪狼对这里已经熟悉,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就做贼似的溜出去玩儿了——好像它比她还大的身形可以因为闷着头垂着尾巴就能隐形似的。 喝了半盏茶,陆休步履生风地走进门来,到得近前,先用折扇敲了她额头一记:“小兔崽子,你怎么总往外跑?” 贺颜一手捂着头,一手放下茶盏,抬眼看他,“有您这样的恩师,想像话也不成啊。”好像他不想看到她似的,明明眼里全是笑。 陆休的笑意到了唇畔,转身落座,先找雪狼,“你家那个小崽子呢?” “出去了,你总揪它耳朵,它不待见你。” 陆休哈哈地笑,“胡扯,别说我下手轻重的事儿,单说它,除了你跟阿初,我看是谁谁都不认,看谁都烦。” “知道就好。”贺颜笑笑地捧起茶盏,啜了一口茶。 “今儿过来,找我有事儿吧?”陆休问。其实一进门就看出来了,这小气包子在他跟前,小心事能掩饰,严重些的就想都不要想了。 贺颜嗯了一声,“是件不得了的事呢。” 陆休斜睨她一眼,笑着起身,“走着,去诗画廊看看。”便是情同父女,也不便关起门来说体己话,恰好正是学子上课的时间,学院内很清净,在外面说话倒更方便。 贺颜说好。 师生二人未出院门,雪狼便追上来,神气活现地跟在贺颜身边。陆休唤了它三次,它才勉为其难地走过去,让对方拍自己的头,拎自己的大耳朵,然后气呼呼地回到贺颜身边。 陆休一阵笑,“小人儿似的。” 贺颜也在笑,“是啊。” “好好儿待它。” “遵命。” 诗画廊北面壁上,有能工巧匠在书院授意下,定期依照名士才子才女的笔迹篆刻出的诗词文章画作,很是精彩。 贺颜有事,便没了观赏的兴致,与先生半真半假地说起景家相关的事:“……昨日,景国公爱子被人冒名顶替,想必您事先就知情,正如知晓死士意欲到书院内行凶未遂之事。我听说,梁王、端妃近年来所着手的,不只是景家子嗣一事,查的别的事,应该与我有关,闹不好,我会被人算计得找人拼命。先生,您能不能帮我想想,这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做?”她知道这样蹩脚的谎言骗不过先生,便一直垂着头,等着他数落之后,豁出去把手札的事如实相告。 只是很奇怪,先生听了,敛目沉思,神色肃然。这好像是压根儿没发现她在撒谎?那么,是哪句话引得先生费思量?又或者说,景家在先生心里,本就分量十足? 她停下来,五分不解五分期许地望着他,“先生。” 作者: 鼻炎引起的头疼,烦得很,真想睡到三月份,但是今早想起来,有榜单任务还没完成,立马急了~十多个小时就弄妥这一万多字,将就着看哈~ 时速惨不忍睹,但好歹能写,下章写了一些了,明后天能贴出~ 抱歉,抱抱蹭蹭~ (づ ̄ 3 ̄)づ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9891124 1个; 非常感谢亲爱哒,么么! 第53章 “佞臣”当道(中) “佞臣”当道(中) 陆休停下脚步,看向她时, 目光清明, “与景国公息息相关的,就那么几个人。除了国公爷的儿子, 别人要着手去查的,不是显而易见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