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夫说话之时,苏诺一直紧盯着下面四个侍婢的反应,见她们个个面色如常,全无半点紧张,心中的疑虑并未被打消,他沉着脸点头谢过,让夏柳把大夫送出门去,顺便也把诊费给付了。 等大夫走后,苏诺转头对夏青问道:“你能看出这香囊是出自谁人之手吗?” 夏青仔细看了看,回道:“回王妃,这个香囊上面的绣工有点像……”说着,他抬起头看了站在下面的沛儿一眼。 苏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睛紧盯着四个侍婢不放,口中沉声道:“但说无妨。” 夏青:“有点像是出自沛儿姐姐之手,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 夏青的绣工在苏府也是极好的,来了王府之后,平时没事,也经常拿起针线来绣些东西,其他侍婢们的随身之物也是自己绣的,因为沛儿等四位侍婢是王爷的贴身下人,而夏青是王妃的贴身下人,因此夏青对沛儿四人的绣工也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 刚才见苏诺郑重其事的样子,又请了大夫来查验,又得知里面有一味香料会导致流产,就算他在怎么愚钝,也知道这是有人要害他们家王妃,所以就算他平时和沛儿相处得多好,也断不敢隐瞒。 “是吗?”苏诺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沉闷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间:“沛儿,这个香囊是不是你绣的?” 苏诺在心中冷笑,看着四人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好像以为他还是平时那个和善仁慈好说话的王妃,不会把她们怎么样。 虽然这四个侍婢平时都是一副尽忠职守的样子,没有半点企图勾引景文昊的心思,对他也是尽心尽力地伺候着,但他始终不曾相信这些人,加上他得知皇贵妃和尤诚有所牵扯时,对这四人就更提防了许多。 一身粉色长裙,娇俏可爱的沛儿站在下面,听了苏诺的问话,抬起头看了夏青手中的香囊,立马走了出来,从容地跪在地上,说道:“回王妃,这香囊确实是奴婢的,不过却在几日前就已经丢失,请王妃明察。” 苏诺冷声问道:“可有人作证?” 沛儿回道:“回王妃,巧儿姐姐、冬儿和月儿妹妹可以作证,哦,对了,还有厨房里做事的一个小妹妹。” 她刚说完,其余三人就站出来作证,不过苏诺却半点未信,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就看着景文昊穿着一身劲装走进门来,疑惑地看着屋子里的状况,走上来对他关切地问道:“夫郎,可是出了什么事?她们怎么都跪着?” “让夏青给你解释吧,你的人就留给你自己处置,我去休息一下。”苏诺淡淡地瞧了一眼景文昊,面无表情地说完,就站起来,转身往内室走去,他现在可没精力管这种勾心斗角的事,还是养胎为重,相信景文昊一定会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 在这守卫森严的逍遥王府,能够悄无声息地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走进这个房间,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他不会觉得这件事和这几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不过他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皇贵妃吩咐人做的,他肚子里怀的可是皇贵妃的亲孙子,若真是皇贵妃做的,他不得不猜测皇贵妃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不过想到前几天得到的消息说皇贵妃似乎背着父皇和尤诚有不可告人的交流,加上这四名侍婢是皇贵妃赏赐给景文昊的人,他不得不怀疑这四个侍婢是听候皇贵妃的吩咐行事。 哼!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心寒,若不是他及时发现房间里有麝香,恐怕时间一久,腹中胎儿定然不保,到时候得利的又是谁呢? 景文昊看着自家夫郎走进内室,转身对夏青问道:“好,你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夏青双手奉上香囊,详细地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景文昊听完,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四人,质问道:“本王问你们,这件事和沛儿有没有关系?” 四名侍婢齐齐磕头,沛儿否认道:“王爷,奴婢着实冤枉,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这香囊我早就在前几天不知道遗失到什么地方去了,三位姐妹可以为我作证。” 她刚一说完,其余三人也出声附和。 景文昊冷哼一声,并未全信她的话,把灵风和白玉两人叫了进来,吩咐道:“你们把沛儿带到柴房关着,然后仔细查一查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若真是她做的,本王定然会毫不留情。” 随后,他又对其余三名侍婢说道:“这件事没查出来之前,你们便不用贴身伺候本王了,直接去洗衣房干活。” 景文昊心中对皇贵妃的猜疑只是一闪而过,然后连忙把这份怀疑排除在外,转而在想这几个侍婢是不是被人算计了,不过就算她们是冤枉了,也逃脱不了干系,只怪她们伺候得不仔细,所以出了这样的事,从今日后,他断不会把这几人再留在身边。 这件事涉及到他的夫郎和孩子,他不可能没有半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