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林学峰一边在心里对两人的多此一举破口大骂,一边做出一种可怜巴巴的无辜表情。 宋嘉兴叹了口气,觉得这个儿子大概真的继承了妻妹的基因,无论是性格还是为人处事,都透着一种让人喜欢不起来的虚伪,过了今天,他恐怕再不会管这个人的任何事情了。 周博文看出宋嘉兴的意兴阑珊,示意狱警,他们准备离开了。 林学峰看着周博文扶起宋嘉兴,似乎是要走,瞪大了一双眼睛,仿佛是不敢相信一般。 “你们这是干嘛?你们就这样走啦?”林学峰看着准备起身的宋嘉兴,大声喝问道,“你们不是来接我的吗?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在这里!” 周博文也有些吃惊地看了过去,不过和林学峰不同,他是惊讶于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厚颜无耻又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会将其带出监狱的呢? 其实林学峰本来不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只是这今天的监狱生活让他实在是又厌又怕,见宋嘉兴对自己和颜悦色地问话,再一想对方是自己亲生父亲的身份,下意识地觉得对面两人会带自己离开这里。 所谓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如果不是他对这里厌恶至极,如果不是他因为这两人的到来满怀希望,如果不是一开始的时候宋嘉兴表现得比较和颜悦色,林学峰可能还不会这么失望。 可是现在,种种巧合夹杂在一起,导致林学峰根本就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他甚至觉得宋嘉兴刚才询问事情经过,根本就是在嘲讽他,不然何必多此一举呢? 林学峰是那种典型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心理,放在宋嘉兴和周博文看来,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周博文觉得林学峰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甚至几个人之间还有着极大的矛盾存在。从哪方面来看,他都没觉得自己和宋叔叔今天来有带林学峰出狱的意思在里面,也不知这人脑子是怎么长得。 这么想着,表情里自然就带出了一丝嘲讽。 如果是平时,林学峰可能还不会在意,偏偏是现在,他精神不稳定的情况下,那种积压了许久的担心、害怕、怨愤、憎恶等待负面情绪,被这个讥讽的笑容彻底引爆了。 林学峰喊道:“怎么,现在嫌弃我了,那你以前为什么要帮我!” 周博文冷冷地回答道:“我以前帮你完全是看着子珏的面子上,要不然你以为我会理会你?” 林学峰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么个答案,呆呆地愣在那里,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只是这一次的情绪明显更加激动了:“哈哈,真好笑,你以为我会感激宋子珏吗?那个贱人,我恨不得他死!凭什么你们都看重他,喜爱他,我明明和他一样留着爸爸的血,爸爸却总是用一种疏离的眼神看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明明也是宋家的孩子,周大哥却总是不肯带着我一起玩,非要那个贱人开口了,才愿意带上我,你以为我没有察觉到吗?还有那两个老东西,以为稍微对我好一点,我就要感恩戴德吗?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心里最喜欢的还是那个贱人,凭什么他们认为赏了我一口饭吃,我就要像哈巴狗一样跪下来求他们?!” 宋嘉兴如遭雷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是这样看待他们的,只觉得自家先前的好心都喂了狗,不,也许养一条狗都比这好,至少懂得感恩,懂得讨好,还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来。 周博文则是彻底冷了一张俊脸,对于一口一个“贱人”的林学峰只剩下了厌恶:“因为你连子珏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就是一条狗,都比你有良心!” 看来向来没什么默契的翁婿第一次想到一块儿去了,林学峰真的是连狗都不如。 不过这句话显然激怒了狂躁中的林学峰,他尖叫一声,叫嚣道:“我哪里比不上他,那个贱人,活该被车撞!他怎么不干脆被车撞死!我当时就不应该听天宝的,只下破坏他大脑的药物,就应该一口气毒死他,毒死那个贱人!” 周博文和宋嘉兴一怔,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来探个监,居然能听到这么个消息。 “什么药?什么破坏大脑的药?!”周博文忽略了林学峰前面所说的“天宝”,下意识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林学峰此时已经有些癫狂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见周博文一脸紧张和惶恐,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哈哈,你们以为宋子珏是被我刺激出了意外事故才昏迷不醒的吗?刺激一下而已,怎么能保证他一定出事呢?我当然要做更周全的准备!在宋子珏去病房见他母亲最后一面的时候,我就给他下了药,那药需要一段时间发挥作用,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