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臀部,说的是和宋武之那次。 沈灏凑到她耳边,“不是让你打回了吗,还用的鞭子呢。” 禾生扭扭腰,“记仇鬼。” 沈灏挠她痒,禾生笑得打滚,连连求饶,一滚滚进沈灏怀中,沈灏捞起她,道:“太子妃一时犯冲,你可别傻呼呼地跟着一起闹。” 禾生嘟嘴,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 沈灏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笑:“像。” 禾生作势就要捶他。 这一回,沈灏不躲了,任由她捶。 真打到了,她又心疼,撅嘴道:“你怎么不躲?” 沈灏负手在脑后,笑:“娘子要出气,为夫怎敢躲?” 禾生立马就软糯糯地挂他肩上,“其实,我觉得太子妃挺可怜的。” 看得出来,太子妃是真的在意太子。 今日谈话时,她生怕漏掉一点,事无巨细,恨不得将她与太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悉数告之,但二年的相处,她搜肠刮肚,也没想出多少事来。 除了大婚第一个月外,他们会时常在一起,之后的日子,她用十个手指都能数得清,太子来看过她几次。 世间夫妻,不是每一对都能幸福的。禾生想着想着又叹气了,沈灏捂她嘴,“小小年纪,不许叹气。” 禾生蹭蹭他,想到一个有趣的事,与他说:“你知道吗,今天太子妃告诉我一件事,你听了肯定很吃惊。” 沈灏哦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禾生得意道,“原来啊,那个陈安,是前太子妃的远房亲戚,据说两个人相貌有点相似。” 沈灏望她一眼,一副“我早就知道”的神情。“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禾生吐吐舌,翻了个白眼,“哼,我又没胡说。太子妃可讨厌陈安了,一听到太子和他待在一起,就会生气。” 今日太子妃之所以会一时冲动跟她说出那些话,大半原因是因为太子刚与她吵架,就跑去找了陈安。 “难不成太子妃也怀疑太子乃断袖?” 禾生想了想,晃头:“那倒没有。她只说太子先头还肯与她同房,后来就不来了,再后来,所有的东宫姬妾都不再得到他的宠幸。” 沈灏摸摸下巴,“可能是启蒙太早,那方面不行了。” 禾生嗤他,“你每天晚上生龙活虎的,弄得我几乎都要晕过去才肯作罢,难道就差了几岁,那方面就有所不同了?” 沈灏亲她,“这世上,很多男人都有隐疾,像你夫君这样勇猛地,不太多,你可要好好珍惜。” “呸呸呸。”禾生往旁边躲,踢开他伸过来的手,“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老不正经。” 沈灏逮住她,一阵猛亲,被里翻来覆去,娇喘阵阵。 东宫。 大半夜的,太子妃睡不着,想起白天的事,忽地有些后悔。 平陵侧王妃会不会暗地里笑话她? 太子妃起身坐起来,笑话她也就算了,最怕就是将她的丑事告诉别人。 这样一想,她的心就更加惴惴不安了。 侍女掀起纱帘,问:“娘娘?” 太子妃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派人去嘱咐一声比较好。 毕竟话都已经说了,平陵侧王妃既上了她这条船,那就得将船底坐穿,待她与太子的事有了解决,再想接下来的事。 半夜三更的,东宫的信使敲响了平陵王府的大门。 禾生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旁边沈灏也皱着眉,被人打搅了睡眠,面色自然不好看。 翠玉忍住困意,将屋里的罩灯点亮。 拆了信,禾生实在睁不开眼,央了沈灏念给她听。 一封信念完,通篇三四百字,其实就是兜着圈地在说一件事——今天东宫听到的事,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沈灏夫妇苦笑不得。 撂了信,沈灏吩咐屋里熄灯,爬进锦被,侧身抱住她:“我原以为你又呆又笨,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呆笨的。” 禾生闭上眼,困极了。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