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女儿在家一切可都还好…… 谢越彦喝了一口粗碗中的浊酒,没有出声。 这酒是船家常备在船上的。 经年累月的跑船,船上的人一般都有风湿病,寒气重,湿气大,需要偶尔喝酒以驱湿寒。 穷跑船的喝的酒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好酒。 混浊的酒液、辛辣的味道,不讲究香味口感,只追求辣嗓辣心冲头上脑的眩晕感,喝上一口,似乎一天的疲惫就都消失了,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再开始繁重的劳动。 这种低劣的酒,平时,李爹和谢越彦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此时,在船上,配着清风朗月美食,劣酒也喝出了琼浆玉液的感觉。 只可惜…… 有美食、美景……却无佳人…… 谢越彦闷闷的又喝了一口酒。 那只笨兔子怎么就会晕车晕船呢?! 是不是身体太弱了?! 他听说,体弱的人就爱得晕症。 思念了一会女儿的李爹又想起了此次的院试,不禁开口谈道:“此次去参加院试的人人数不少啊……” 他们从清水县登船,沿着海岸线往下游而行,几乎每个县城都会有去院考的书生登船出行。 “虽然大肃建国才短短十几年,可是,当今圣上重农业水利科举,减轻赋税徭役,让天下的百姓修养生息……现在是看到成果的时候了……自然读书人也就多些……” 谢越彦玉白的脸泛起淡淡的红,似是不胜酒力的模样,可是他的眼睛却依旧清明。 “没错!正是这个理!” 李爹抚掌赞道。 “只是这次,丹嘉城的考生尤其的少……” 李爹想起这一路所见其它府城的学子人数之多、气势之盛,不禁心有戚戚。 丹嘉城的府尊大人也太狠心了,硬生生卡掉他们丹嘉城那么多考生。 “贵精不贵多!” 谢越彦挟了口鱼淡淡道。 “话虽如此!可是你看延平府、建宁府、泉州府、漳州府……光船就包了好几船……更别提后面还有的邵武府、汀州府了……” 看到人家别的府几船几船的上人,李爹看看自家丹嘉城的两船小船,心酸就别提了。 对于李爹的多愁善感,谢越彦不动声色的就转移了话题。 “此次院考会分为两场。分别是正场-《四书》文一道、《五经》文一道、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覆试-《四书》文一道、论题一道、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不知道兰西府提学官大人会如何出何考题?!” 提学官的官并不大,可是他却是一府举足轻重的官员,掌握着广大生员的进阶之路,若提学官震怒,摘掉一县生员的头巾都不是不可能的。提学官的官职非常的清贵,多为博学多才的大儒才能担任。 一听到和院试有关的事儿,李爹迅速进入状态。 “此次只有正场、覆场并无加场……提学官出题……” 李爹不自觉的敲了敲桌子,沉吟片刻道:“应该不会似丹嘉城府尊大人那般剑走偏锋,我猜应该不会太出格……” 谢越彦认同的点了点头。 提学官一般都是做文章出身的大儒,而非管理时政的要员,所以,谢越彦也推测此次院试应该也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