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红玉总觉得自己有点眼花,总觉得霍澜庭今天有些凶的模样,可她想不出来什么所以然,回身关上了房门。 另外一侧的,那个房间里,苏谨言就坐在床边,他伸着手臂,刚才给徐迦宁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手腕上红了一片,都有水泡了。 徐迦宁正低着头,给他擦着药。 吊灯下面,她就站在他的面前,扶着他手:“我是让你教我对账,查账,不是让你给我倒水嘘寒问暖的,我不冷不热不饿不渴,以后可不要再这么麻烦我了。” 刚才二人在厅中,她过去接霍澜庭的电话,苏谨言在一旁倒水,不知道怎么的,开水烫了他的手腕,她先打电话让佣人去叫陈医生过来。可老太太这会正检查身体,陈医生一时还不能过来,只得让人过去拿烫伤药油。 等人把药拿过来了,徐迦宁这才给他擦点药。 其实到他房间来,是来拿剪刀的,他袖口的衬衫被开水这么一浇,已经贴合到了肌肤上面,不敢轻易扯开,找到剪刀,仔细剪开了衣袖,简单处理了下,这才给他擦药。 果然,手腕处红了一片,徐迦宁最怕疼了,看着那水泡,简直不忍下手。 苏谨言抬眼看着她,勾着双唇:“的确是麻烦你了,对不住。” 她低着头,一手扶着他手臂,一手轻轻擦着伤处,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人特别大力粗鲁地推开了来! 撞了墙上,甚至还弹了回来。 一道身影闯了进来,霍澜庭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内响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徐迦宁站直了身体,回眸:“什么叫我们在干什么?” 他也看清了,她手中还拿着药瓶。 可是,刚才的气氛实在太过暧昧,本来就是个假的妹妹,孤男寡女的,这个时间了还在他的房间里,怎么能合适? 霍澜庭看着床边的男人,语气不善:“即便是兄妹,也该有所避讳,这么晚了,为什么不送她回霍家?按着约定的日期,今日是该在霍家的。” 苏谨言从徐迦宁手中拿过了药瓶去:“去吧,你们回去吧,的确是有点晚了,既然和他约定好了,那就遵守约定,我自己擦药吧。” 若是洞察人心,自然是苏谨言更胜一筹,越是这么说,徐迦宁越是于心不忍。 嫉妒已差点冲昏了头脑,霍澜庭上前一步,牵住了徐迦宁的手,转身就走:“大哥说的是,真的有点晚了,我们该走了。” 出了门口了,一直走到厅中了,徐迦宁才摔开他的手去:“霍澜庭,你好像在无理取闹。” 他转回身来,看着她目光灼灼:“苏家有多少佣人,他自己不方便动手,也有多少人能给他擦药,为什么偏偏是你,要给他擦?” 徐迦宁迎着他的目光:“你真的在无理取闹,佣人都不在,我不过是帮了他一下而已。” 她走到沙发处坐下,方几上还放着之前的账本。 刚开始的时候,总是什么都不懂,无处下手,她拿起笔来,继续纪录之前的铺子运营模式和一些要点,片刻之后,苏谨言也走了出来。 霍澜庭已经先一步坐了徐迦宁的身边了:“这是什么?” 才一低头,她伸手捂住他眼睛,让他到一边去等,说是苏家的产业,不让他看。因为其中涉及了太多的东西,的确不适合他看,霍澜庭匆匆扫了一眼,站了起来。 徐迦宁笔尖沙沙写着字,忽然想想到了什么,也未抬头:“霍澜庭,你该不是以为,我和苏谨言之间,会有别的吧?” 他也懊恼,其实进房间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看清楚了。 只不过是帮他上药而已。 一沉默,徐迦宁立即明白了过来,她猜对了:“给我道歉,昨天晚上怎么说的,要彼此信任,你的信任呢,被狗吃了?” 霍澜庭自知理亏,低着眼帘,立即道歉:“对不起。” 徐迦宁翻过一页,没有说话。 她白天说了,回苏家有正事,想必一直是在忙这个,方几上面放着好几本账本账册,苏谨言的东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