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崇文门开始,圣上就已经有些肆无忌惮了,这税收说加就加也就罢了,关键他还不是为了社稷百姓,单单为了满足他炼丹修仙的需求,这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的。 一旦加了税收让他尝到了甜头,将来肯定是各式各样的税收都会来了,到时候不但他们没有生意做,便是大周的百姓都要苦不堪言。 “去年圣上还赞同大殿下缩减军中粮草,若非大殿下出事,这件事势必要进行下去!”廖老爷子忧心忡忡,“……便是先帝在世时不作为,也比圣上这般折腾要省心,最起码,他不会添乱惹事。” 这一点廖杰当然知道,他蹙眉道:“这些都是宋九歌与您说的?” “这是我自己想的。”廖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廖杰,道,“所以我才问你,你可见过十一殿下。” 廖杰点头:“殿下一直养在乾西,所以见识上不免粗浅了一些,但人很聪明,一点就透,假以时日必有所成效。”他说着微顿,又道,“九歌在十一殿下身上投注了许多心思,翰林院中但凡有学问的学士,都是每隔三日分门别类的给十一殿下讲课,便是武学亦请赖恩亲自教授,而这些圣上也默许了,可见圣上对十一殿下的培养也颇为重视。” 廖老爷子抚着下颌,冥思苦想的样子,要是以前赵承煜,赵承彦都在,这件事他想都不会想,掺和到夺嫡之争那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可是现在不同,赵承煜死了,赵承彦虽没死也不过架着一个虚头衔,如今圣上膝下可就只有赵承彦一个皇子 武道进化系统。 “祖父。”廖杰惊讶的道,“您……不会被宋九歌说服了吧?” 廖老爷子没有说话。 廖杰直磨牙,好你个宋九歌连他都算计上了,等他过两日回去仔细和他算账。 廖杰气呼呼的回了房里,薛思琪也正气呼呼的坐在床上生闷气,见他回来她质问道:“祖父请你做什么?难道是请了我父亲过来,将我领回家去?” “是!”廖杰哼哼道,“明日就回去。” 薛思琪腾的站起来,道:“你什么意思,要赶我走?还是打算休了我?” 廖杰不说话。 “廖少仲!”薛思琪随手抓了个枕头就砸了过去,“你竟然想休我?我告诉你,就算要休,那也是我薛思琪休你!” 廖杰接过枕头朝着薛思琪翻了个白眼,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说休你了。” “你刚刚的意思很清楚。”薛思琪光着脚下来,叉腰站在廖杰面前,“我可真是看透你了,说好的什么事都护着我的,事情一出你就把自己说的话给忘记了,还什么廖氏的利益个人的利益,我看就是狗屁。你要休就休,我还不想掺和这些破事了呢。”说着,将桌子上的东西悉数扫在了地上。 “哦,你把事情挑起来,弄的家里人心惶惶一团乱麻,你现在还想抽身走?”廖杰站了起来,俯视着薛思琪,“你现在开门去外头看看出太阳没有,要是天上挂着太阳,我立刻就送你回家去。” “呸!”薛思琪啐道,“你当我傻子不成,这是晚上!” 廖杰咕哝道:“你以为你聪明!” “我笨,好,好。”薛思琪抓着他的手,啊呜一口咬了上去,廖杰哎呀一声,推着她道,“你属狗的吗,不能好好说话啊。” 薛思琪红着眼睛,一边咬一边眼泪簌簌的落,廖杰见她这样就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你咬我,是我疼,你哭个什么劲儿。” “我就哭,你管不着。”薛思琪扫了眼廖杰手背上的伤,怒道,“我也不要明天走,我现在就走。”说完,朝着外头喊道,“春荣,收拾东西,我们走!” 廖杰拿帕子擦着手,受不了,又跑净房去洗了半天,等他出来事薛思琪已经将房间里的衣裳丢了一地,廖杰见她还光着脚,就过去拉着她道:“你先将鞋穿好,脏死了。” “关你什么事。”薛思琪一把将廖杰推开,正要说话,廖夫人从外头进来,一见房里狼藉的样子,就知道两个人又闹起来了,薛思琪看见她就哭着喊道,“娘,廖少仲欺负我。” 廖杰愕然,薛思琪着是恶人先告状。 “别哭,娘帮你收拾他。”廖夫人抓了门边的鸡毛掸子,抄起来就要去打廖杰,“叫你整天欺负媳妇,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廖杰被撵的满房间跑,廖夫人跟着后面喝道,“日子不好好过,明儿就给我滚回京城去 重生在美国。” “娘。”廖杰觉得头都要炸了,“您不分青红皂白的,越来越不讲理了。” 廖夫人抓着他,照着他的后背就抽了一下:“谁和你讲理?哪个圣贤告诉你和女人讲道理的?”又抽了一下。 廖杰宛若醍醐灌顶,顿悟了似的一动不动。 “娘,娘。”薛思琪一看廖杰被抽了好几下,忙丢了手里的东西跑过来拉着廖夫人,“您别打了,他知道了错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