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可他依旧没有丝毫愧意,走到贵宾区,那个同他父亲年纪差不多的人,前几年他还礼貌敬畏的称之为“林叔叔”的人,和他父亲称兄道弟的人,现在正朝他走来,脸上刻意堆砌的笑容,让徐桓铮的脸色又深沉了几分。 “徐总,你来就好,我还准备让小王给你的助理打个电话。”林维生身穿休闲装,即使年过半百,可富裕的生活让岁月待他极好,两鬓虽隐约现出几根华发,也不减他本人言谈举止间的儒雅的风度。 当年他的父亲就是被这和善的面容,儒雅的气度所动容,错信他的承诺,险些将整个万基置地拱手让人,即使最后他极力动用外国企业的支持力挽狂澜,也来不及挽救因为愧疚自责而离世的父亲。 林维生以为自己当年在背后做的手脚极其隐蔽,但他终究忘了,他惹上的是谁。徐桓铮在父亲的墓前发誓,将来定要林维生十倍奉还,让富恒集团给父亲陪葬。而现在,离他答应父亲的誓言已经很接近了,富恒集团基本上只剩个庞大的空壳而已。 能让富恒集团起死回生的人,除了他徐桓铮不会有第二人,所以才会出现眼前的一幕,一位老练的长者在他面前竟有些谦和,话语间透着生涩的低姿态。 “徐总,不知道你对富恒集团的合约是什么态度?”他在前面边说,边引路去里面的休息室。 “很好,只是不够吸引我。”徐桓铮还是清冷的语气,听不出他心里的态度。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入贵宾休息室,有专门的服务人员,上茶和点心。林维生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林维生侧身,让徐桓铮先行入座。极尽地主之谊,却更显出他此时地位的窘境,他所求的是一个晚辈,甚至他看着他走到今天,他不甘心,但如今大势已去,认清形势才能保住富恒集团,那是他一生的心血,他不甘心就这么葬送。 两人坐定,徐桓铮依然气定神闲,甚至有些悠然,抬手拿起金丝镶嵌的仿清瓷杯,徐徐的吹着杯里腾腾的热气,那抹水汽更让林维生看不清他眼里幽深的意味。 “徐总,你知道富恒现在资金运转出现问题,陷入了困地,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让渡股权,那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哦,是么。”徐桓铮抿了一口茶,不冷不淡地说着。 可偏偏就是这样轻蔑的态度,让久经人情场合的林维生忍不住愠怒:“看在我与你父亲多年交情的份上,你这个小辈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算盘?” 林维生终于露出本来应该有的面目,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虚伪、贪婪。 徐桓铮轻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了解我的打算,为什么还要设今天的这个局,你以为你低声的央求,我就应该买你的面子么?” 林维生怒气压在胸口,闷得呼吸都重了几分,“不要以为万基置地真的就是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努力地压制声嘶力竭,但还是近乎喊得,说出这句话。 可是这并没撼动徐桓铮半分,他依旧从容地看着眼前的人,面目越来越狰狞,情绪越来越不堪一击。而林维生今天所有做的一切,都不在会再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这么多年,徐桓铮早就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下,体会到了一个真谛:如果不要受别人摆布牵制,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 徐桓铮顿了顿,开口说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对富恒的态度,今天我不妨直说。” 林维生眼里透出丝毫看见希望的喜悦,不经意的瞳孔放大,目光亮了些,诚意十足地等着眼前年轻人开出的条件。 “吞并”徐桓铮把这两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居然想赶尽杀绝。”林维生已经气得说不出太多话,他的情绪波动极大,甚至身体都压制不住地颤粟。 徐桓铮依旧从容,笑得风轻云淡,那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戏谑:“赶尽杀绝可是我从林总那学到的,如今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您面前献丑而已。” 林维生情绪过于激愤,捂着胸口,徐桓铮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法让他镇静地去应对,在此之前林维生没有想到,徐桓铮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当初万基置地在低谷中再次崛起,之后频频给富恒让路,并不是因为徐桓铮实力的不足,他是在积蓄力量,让富恒庞大到林家掌控不了的时候,再一击即溃,让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后知后觉的醒悟,使这件事对林维生的刺激和打击极大,他的心脏跳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