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而上,一直可以开到陆宁景奶奶他们家的门口。 “喂,在我奶奶家你可安分点啊。”车子快要进村的时候,陆宁景再三警告郑恒,“敢动手动脚我把你丢鱼塘喂鱼。” “意思是不是你奶奶家的时候就可以不安分吗?”郑恒总喜欢逗他。 “你要不要这么欠揍。”陆宁景翻了翻白眼,若不是有项目抓在他的手上,他真想揍这个没脸没皮无耻可恶的老男人一顿。 郑恒笑了笑,继续开他的车,没有接陆宁景的话,有时候啊,抓个把柄在手上,做什么事情都方便。 陆爷爷和陆奶奶他们早等在路口了,郑恒这人别看地位高,嘴还是挺有礼貌的,见到老人家就陆爷爷陆奶奶地叫着可亲热了,老两口亲孙子,自然也喜欢孙子的朋友,加上郑恒那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格魅力,不仅和陆爸陆妈妈合得来,和老人家也聊得开,看在隔间暖屋里陪陆爷爷下棋下得津津有味的人,陆宁景忍不住瘪了瘪嘴。 要不要这么左右逢源。 郑恒看到了他,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陆宁景警惕地看着他,没有出声,而是用口型问他干嘛? 郑恒还没说话,倒是背对着陆宁景的陆爷爷头也不回地道:“宁景,小郑叫你有事,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理都不理人家。” 陆宁景:...... “您怎么知道是我?”陆宁景觉得自己的爷爷简直神了,一年不见,都背后长眼了。 陆宁景用一副老姜对嫩姜的口气道:“小郑又不熟我们家,会招手叫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这也行。 陆宁景只好走过去,“叫我做什么?” 郑恒站起来,在陆宁景以为他要干什么,都用眼神警告他的时候,伸手把他头上的枯草拿掉,口中道:“一头的枯草,帮你拿掉。” 那是刚刚他给他伯母搬引火的枯草时候弄得,这里人虽然生活并不算落后,但还是维持着传统的烧柴煮饭。 “他打小就野,谁知道刚刚钻到哪个旮旯角去了。”陆爷爷不忘在一旁落井下石,“来来来,别管他,咱们继续。” 所以在受欢迎的客人面前,亲孙子都会变成充话费送的。 郑恒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坐下去和陆爷爷下棋。 晚上陆宁景和郑恒住的是一间房。 倒不是他愿意和郑恒一起住,因为陆爷爷和陆奶奶年事已高,所以一直是和他的大伯他们住在一起,陆宁景说是回爷爷奶奶家,其实是回大伯家,去大伯家住已经很麻烦了,还要他大伯母再去准备一间房,陆宁景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因为村里的房间成年成日没人住,就容易堆一些杂物进去,收拾起来也麻烦。 村里还没有旅馆这种东西。 算了,反正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陆宁景自暴自弃地想,而且这在老家,墙壁的隔音效果也不好,郑恒总不会乱来。 9点半的时候,家里人就基本睡觉了,陆宁景他们开了一天的车,也洗了澡躺在床上,郑恒这么早睡显然有点不习惯,躺在床上也酝酿不出睡意,不禁好奇:“这里人都这么早睡觉?” “对啊,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睡得早。”陆宁景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这里的温度比a市低了好多,没有空调更没暖气,他体质又偏寒怕冷,所以就觉得特别冷,冰冷的寒意从被子的每一个缝隙往被窝里钻。 “你要不要和我睡一个被窝。”郑恒瞧他那可怜样,盛情邀请道。 “不要。”过去了就要被占便宜,陆宁景可没那么傻。 郑恒也不勉强他,伸手关了灯,口中问陆宁景:“傍晚来找你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他口中所谓的那个女孩子叫刘千晴,是陆宁景小时候的玩伴,前几年她爸爸车祸没了右腿,妈妈改嫁了,家里还有年长的爷爷奶奶,今年正月陆宁景回来的时候,碰到她寒冬腊月里跑到田里去捞浮萍喂猪,双手双脚都冻得和馒头一样,看得陆宁景挺不是滋味的。 那么清秀一个姑娘家,小时候也是小公主一样,因为是独生,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疼,现在满手满脚都是冻裂的口子,都二十六岁年纪了,也没几个人敢上门来给她说媒,因为跟她结婚就是跟了一家子的拖油瓶。 陆宁景当时不知道是脑子的哪根筋抽了,一冲动之下给她的爷爷奶奶各包了个不算小的红包,这不今天她听说陆宁景回来了,就过来请他去家里吃饭呢。 可郑恒问起这话来,怎么就带着一股子的酸味呢,陆宁景笑呵呵地道:“我青梅竹马的玩伴,看我回来了过来找我说悄悄话,怎么样,是不是挺标致的?” “嗯,是挺好看的,她是干嘛的?” 陆宁景听到他这样子问,立刻警惕地瞪着郑恒,不过黑暗中瞪不到,“你不会想对她怎么样吧?你别乱来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