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可以。 打完三瓶点滴已经快十点钟了, 低烧退了之后,池乔舒服了一些, 可又新添了胃痛的毛病。她一贯畏寒,从门诊楼出来, 冷风一吹,冻得直缩脖子,才记起来晚饭只喝了一杯红糖姜水, 午饭因为没胃口,也只喝了半碗白粥。 医院对街有家面馆,烧一退池乔便有了食欲,想着这地方离学校不算远,搭不上末班地铁也可以打车,就穿过马路走进去要了碗馄饨面。 这间医院离学校不远,约莫五六公里的样子,恰好在小公寓附近, 陆浔应酬晚归, 酒喝多了头痛, 让司机提前停下车,步行回家。走了三五分钟,经过医院对面的面馆,瞥见坐在窗边高脚凳上的池乔,陆浔停住了脚步,眯了眯眼,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池乔的鼻子塞得厉害,吃不出味道,让老板加了双倍的胡椒,热热的吃下去,胃和手脚很快暖和了起来。吃了一半,她伸手拿纸巾擦鼻涕,忽而发现窗外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惊了一下才看清居然是陆浔。 两人隔着玻璃对视了数秒,陆浔才确定这不是幻觉,便推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儿?” 池乔没有回答,她的鼻子虽然塞着,闻不到酒气,可一看陆浔的状态,便知道他又喝酒了,并且喝了很多。 见池乔只看不说话,陆浔再次疑心这是自己的幻觉,抬起手想去摸她的脸,池乔偏了偏头躲开后,问:“你又喝多了?” “还真是你?”陆浔忽而一笑,拉过高脚凳坐到了她的身侧。 陆浔性格内敛,笑的时候少,二十岁的时候就沉闷,如今更是,突然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池乔怔了一下,涌起了一阵说不出的情绪。 陆浔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说:“刚回来,很多过去的关系要重新联络,应酬多,躲不开。我也烦喝酒,可我爸年纪大了,只能我来。” 在池乔的印象里,陆浔酒量很好,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真正喝到醉。他的意识应该是清醒的,可反应明显比平常迟钝,讲话也不如没醉时简洁。 池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饭量小,吃饭最怕被人打断,一停下来,再回头吃就吃不下了,便放弃了剩下的半份馄饨面,拿纸巾擤了擤鼻子,准备起身离开。 她手背上有输液贴,刚一抬手陆浔便发现了,问:“你病了?” “感冒。” “怎么一个人来医院?” “我又不是小孩子,把别人折腾过来也不能好得快。” 陆浔生病也不习惯折腾身边的人,别说现在了,小时候也一样,他们不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那么娇气,最不愿意的就是麻烦人。可池乔不同,看到她生病了一个人来医院打针,大半夜地独自在小饭店吃面,陆浔满心酸涩,问:“时豫呢?他不知道你生病?” 陆浔醉着,脑子转得慢,所以想不明白。池乔的声音这么哑,一打电话就听得出重感冒,时豫没有趁机粘过来照顾,让她一个人到医院来,就是代表他毫不知情和两人最近联系得少。 池乔自然不会告诉陆浔她跟时豫已经说清楚了、以后也只会是朋友,抽了张纸巾,边擦鼻涕边说:“我赶地铁,先走了。” 陆浔也跟着站了起来:“赶什么地铁,我送你。” “不用。” 池乔说了不需要,陆浔仍旧不放他走,然而他转了半晌也没找到自己的车,最后才想起来,车被司机开走了。 “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也早点回去吧。”听到只穿了一件衬衣的陆浔咳嗽,池乔忍了又忍还是说,“晚上温度低,还是要多穿点。” 陆浔怔了一下才意识到风衣落在车里了,难怪觉得冷。 池乔想回去,可陆浔拽着她的胳膊给司机打电话,非要送她回去,池乔一阵头疼,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