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你是翃儿还是和玉,有个最直接的办法。” 薛翃眉头微蹙,正嘉喉头一动,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眼,左手却抬起落在薛翃颈间,他握住她的道袍,用力往下扯去。 薛翃扭头,耳畔“嗤啦”一声,夏日极单薄娇贵的丝帛在皇帝的手中撕裂,正嘉俯首,将脸贴在她的颈间。 她身上有着令人魂消的淡淡香气,皇帝深深呼吸,长睫低垂,声音里有些按捺的沙哑:“这个法子最管用。” 薛翃的手往后,下意识地反抓住身后的柱子,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做出什么让她都意外的事,但就算是竭力自制,整个人却仍是忍不住战栗。 皇帝的唇压下,所到之处,有隐隐地刺痛,薛翃并没有低头看,只是凭着感觉,仿佛皇帝变成了一头兽,或者是真正的老虎,正在撕扯着她的皮肉,最后将把她吞噬殆尽。 宁妃的话在耳畔响起:“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这么喜欢你,难道只当你是个女道士吗?自然更是因为你是个女人……” “不入虎穴……必先予之……” “皇帝的性子,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爱之欲其生”又有什么用,就算再爱,死了的也毕竟不能重活过来,受过的一切也不能当做没发生。 但恶之欲其死,那就容易多了,而皇帝最擅长的不是前者,恰恰也是这后者。 薛翃明白这个道理,既然选择了与虎谋皮,能全身而退自是不可能的,但是当皇帝的手紧紧地攥住她的腰的时候,她仍是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手几乎要去取发端的银针。 “知道这个法子为什么管用吗?”皇帝气咻咻地,喘息说道,“因为朕最熟悉翃儿的反应……” 虽然做着梦寐以求的事,皇帝的目光却意外的锐利而清醒的,他肆意揉搓着怀中梦寐以求的人,在探究之余,心中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极为奇异的欢悦。 薛翃猛然咬住下唇,皇帝却如影随形地追了过来,他犹如吸食无上甘霖般贪婪地汲取着,纠缠着,鼻息渐重,也渐渐地无法自已。 薛翃脑中则一片混沌,只有任由皇帝予取予求,正嘉将她抱起,往后面的莲花宝座中走去,那是他惯常修道的地方,也是他心目中这紫禁城内最尊贵的地方,而他想要在这个地方,达成所愿。 第90章 先前郑谷退出了省身精舍, 在门口处,田丰脸色忐忑地迎着,见郑谷出门,便跪在地上, 泪汪汪地仰头叫道:“师父。” 郑谷止步, 低头望着田丰,慈爱的眉眼略收了几分,只淡淡地说道:“快起来, 听说你最近在宫里很得意,叫人看见了像是什么话。” 田丰哪里敢起来, 忙低头,用着讨好又委屈的口吻道:“一定是郝宜向师父说了我的坏话, 其实是他自己蠢笨得罪了皇上, 皇上才把他发配去南边的,实在不关我事。” 郑谷仍是淡淡地说道:“你不必多心, 我也并没有提这件事, 主子要留谁或者送走谁,都是他的意思,容不得我们插手干涉。” “那……”田丰忙又抬头, 疑惑地看着郑谷问道:“主子突然间召了师父回京, 是为了什么事?” “是为了一件主子惦记在心里好几年的旧事罢了。”郑谷抬头看着前方殿阁上的琉璃瓦,微微挺直了腰, “从今儿起, 主子身边就由我来伺候了, 你仍旧去做你的旧差事吧。” 田丰虽早猜到如此,但亲耳听见仍有些害怕:“师父,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 “瞧你,”郑谷不由笑了起来,“之前郝宜给送走的时候,不是也不知自己错在哪儿?你们其实都没有错,只是看主子的意思罢了,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咱们这些人,只懂得效忠主子,谢恩而已。行了,你去吧。” 田丰见郑谷和颜悦色,仿佛没什么坏事,心略微安稳了些:“多谢师父提醒,那我先出去了。” 于是垂头起身,正转身要走,突然听到省身精舍内传出一声咆哮。 把田丰吓得一颤:“那是……” 郑谷却是面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道:“怎么了?” 田丰咽了口唾沫,瞥了两眼殿内,终于小声道:“没、没什么……我只是想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