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慢慢变得冗长而缓慢,是他在控制着呼吸,以免让自己更痛。与此同时,他身上灵力也是闪烁不定,那一头长发更是时而黑色,时而冰白之色,看起来很是怪异。 感应着这一切,褚妖儿站在原地,没有过去。 因她知道,只要他撑过这次痛苦,他那损毁的心境便能彻底恢复正常,他对于之前发生的一些事,也都能想起来。 之所以他会对之前发生的事没有什么印象,便是因为当时心境损毁,心性不稳,导致他脑海中对于心境损毁之时所发生的事情进行了下意识的屏蔽,让得他一时之间没有回忆起来。 而他回忆起来之后…… “你怎么在这里?” 剧痛慢慢褪去,床榻上的人依旧是黑发黑眸,但那语气却是冰冷到让人心头发颤:“你不是和大帝在一起吗,你来这里干什么?”说着,他掀开被褥,也不介意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兀自下床站定,眸光冷得几乎能将褚妖儿冻成一座冰雕,“看我可怜,施舍我?” 褚妖儿不答。 只淡淡道:“你好了?” 临寒在床边站了片刻,举步想要向她走过去,然而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在他脑中波荡 生的事情在他脑中波荡,他硬生生地按捺住了自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褚妖儿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 我当然觉得你还是爱着我才会来我这里。 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答案,但那些痛彻心扉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深吸一口气,似是想要凭此来按捺心中愤怒。 旋即冰冷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反正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她的封印已经解了,两不相欠。 这样想着,临寒觉得心脏似乎又疼了,但和刚才的疼不一样,这次的疼好似有谁剖开了他的胸膛,将心脏从中挖出来似的,血淋淋的疼。 褚妖儿闻言唇角不再勾起,面容漠然,连带着声音也是漠然,和当年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用了就扔?”她冷笑一声,笑意嘲讽,却不知是嘲讽他,还是根本就是嘲讽她自己,又或者是嘲讽两人的感情,他居然连问也不问,便照旧是给她下了背叛他的通牒,“临寒,你说你瞎了眼,我却认为,真正瞎了眼的,是我自己。” 她眼睛在闭着,然此时却是睁开来,其中血色浓郁,如同新鲜血液在其中流转一般,虽没有焦距,但那血色却是生生让人心惊,仿佛下一秒,这双眼睛就能流出血来。 她冷笑着,以一种他从来都没听过的让他感到了惊心动魄的口吻:“我真高兴我是个瞎子。”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声音竟是比他的还要更加冰冷。 他直觉不对。 她向来都是十分讨厌她这双和参商大帝相似的眼睛,虽然不能视物,但她也从来不会说她是个瞎子。 如今为何…… 他有些无法理解。 在遗失之城的时候,她已经清清楚楚的表明,她是爱着参商大帝的,她对他以及其他人,都只是利用而已,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可现在,她却这样说话…… “哗!” 衣物翻飞的声音响起,不过眨眼间,褚妖儿就已经穿好了衣服。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水珠打湿了柔软的地毯,她赤裸着的双脚,也已是穿上了鞋袜。 一头湿发披在肩后,她闭上眼,面无表情:“既然你赶我走,那我这就走。” 说完就转身,一边走,一边取出玄黑的绸缎来,将眼睛给牢牢绑缚住。 临寒愣愣地看着她走,居然也不出声挽留。 于是,临寒也并不知道,褚妖儿走出这临雪宫后,面无表情的面具瞬间崩裂,她咬着唇,面色陡的煞白,看得候在宫外的宫人一愣:“夫人,您这是……” 宫主不是已经大好了吗,夫人怎么这么个失魂落魄的模样? 宫人们想起三日之前,夫人到来的时候,正是宫主性命最危急的时刻。 那个时候,若非夫人以身相救,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