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了?”安舒窈一直没有步入正题,可显然秦朗问出口的话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没有耐性。 “我知道的不多。”以为自己即将沉冤得雪,安舒窈也放松下来,她背靠沙发捏起一只白瓷杯子喝下一大口茶。 “其实这是轻语的私事,说起来我不应该透漏,可也是真的没有办法,所以想问问编辑,你知不知道轻语有情人这件事,或者你觉得这案子凶手应该是什么人?警方都认为是轻语熟悉的人。” 安舒窈说的理所当然,秦朗却自始至终注视着她的神情,仿佛在判断她话中的可信程度,末了才问:“警方为什么认为这事是熟人犯下的,有证据吗。” “因为轻语出事的前一天还联系过装饰公司希望把家里焕然一新,并且通过对她社会关系的走访,都说轻语近来生活的很好,看不出像是跟谁结了仇,每天提心吊胆害怕着自己会出事。” “是这样。”秦朗听完颔首,他像是沉思了两秒,紧接着一抬眼又说:“看来真的是熟人做出来的。” “是啊,不是经过再三观望的人,又怎么能知道我会在那天出现在医院,然后把我拉到南郊栽赃嫁祸给我呢。” 这一句话安舒窈说的自然而然,可是话一出口,她竟微微怔了,好似下一秒里就能从这句话中察觉出不对一般。 她那天要去医院的事,究竟跟谁说过呢?安舒窈垂首回忆,眉头一时间皱的很紧,直到她瞧见秦朗的右手习惯性的放在桌子上点了点,手指灵活如同会跳舞。 那个刹那安舒窈只觉得电火石光间,这只手与那日握着方向盘的灵动手指逐渐重叠,真相已昭然若揭。 安舒窈想起来这一点儿后猛然抬起头,她瞳孔放大满是不可置信,人也下意识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安舒窈的脸一时间刷白,秦朗看着她的反应便知道她清楚了,也跟着站起来,他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盯着她看,安舒窈脑中“轰轰”如惊雷般掠过,她嘴唇嗫喏着想说点儿什么,却觉得眼皮愈发沉了,最陷入一片无意识的黑暗里。 颜城一直在书房里看颜如玉拿过来的资料,试图再从那些东西中找出一些线索来,可是徒劳了大半天都是白费功夫,颜如玉端着咖啡进来时,颜城丢下手中的册子忽然说:“有没有查过轻语的编辑?”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颜如玉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但凡他没有一点儿的怀疑,不会平白无故的让她去查,所以她话虽然问出口,可没等到颜城解释,手上便已拨通了电话吩咐下去。 “只是有点儿可疑,也是从安安那边听来的,没细细问她是怕若真有什么关系,小姑娘沉不住气再只身涉险就麻烦了。” 颜城语气很操心的样子,颜如玉站在一旁听完淡淡笑了,她笑的倾城动人,随后说:“安安……你很疼爱她?” 颜如玉特地用了“疼爱”一词,颜城虽还是一贯的冷淡骄傲的神色,可那眼神中却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字:不可置否。 对于颜城,颜如玉如今是万分羡慕的,她瞧见满桌的视频材料突觉得有些累,放下杯子她回了房,可自颜如玉走后,颜城也无法再专心起来,他查了查手机短信息居然没有一个,难免觉得有几分不习惯。 “又跑哪儿玩去了?一天了连个信儿都没有。”颜城低声念着全然不觉自己已醋意横生,他犹豫了半响打了通电话过去,可回复他的却是机械的女音。 “关机?”颜城不禁皱眉,只是联系不上人也终究没有办法。 颜城又埋头在无休无止的监控视频之中,只是他坐立不安,目光一直盯在手机上看,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定心,具体因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可就是有一种情绪在内心深处充斥着,并且越来越浓,就好像类似于“慌张”一词。 终于窗外天色暗了,颜城又拨了电话过去,依然是关机。此时颜家一楼餐厅已开饭,颜母上楼去叫儿子,一进屋就见他握着手机站在窗前,神情一片凝重。 “怎么了?”颜母还甚少见过颜城这副样子,忙不放心地问。 “没什么。”颜城分心回道,可明明不安感那样浓烈,令他无法视而不见。 “既然没事,下楼吃饭吧,都等着你呢。” ……… 一旦不放心起一件事来,再美味的菜肴也味同嚼蜡,颜城坐在餐桌前若有所思,颜母亲自替他夹了几道菜也没见他动筷,不禁又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看你精神恍惚的样子。” 颜母说着放下筷子,引得颜父与颜如玉也频频朝这边看过来,颜城只觉得乱的很,顾不上向他们解释清楚,只丢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便匆匆走了。 颜城走的突然又匆忙,颜母不禁联想到安舒窈,朝颜如玉问道:“是不是案子那边有什么问题?” 颜母这么说起来,颜如玉也觉得莫名,可案子上也没什么进展,关于安舒窈的不理证据既没增多也没减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