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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手上好像带了微弱的电流,碰到她的时候就从接触的皮肤上一直游走到她的身上。

    起过鸡皮疙瘩之后,就是火辣辣的感觉涌出来,宋笙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整个变成了红色的,还好这黑灯瞎火的看不见。

    可是正是因为看不见对方,只能看见个轮廓,肢体接触的感觉就更加的敏感了。这种感觉很磨人,但是又让人沉醉。宋笙感觉得到他手中的动作,感觉得到他在哪些地方游动,他的手像一条灵活的蛇,攀着她的身体,寻找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的地方。

    屈衍仲在认真的寻找,寻找资料上说的敏感带,他并不想给她带来一个糟糕的夜晚,可是他没有经验,只能摸索着按照自己总结的资料上来做。他想让她放松,不要颤抖的这么厉害,但是他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保持着沉默埋头做自己的事。

    作为医生,他看过不少病患的身体,男女老幼都有,裸露的身体在他眼中就是一些肌肉组织脂肪还有骨头之类的东西组成的,并没有固定的什么意义,但是此刻,他用手一寸寸丈量的这个身体,让他的身体好像复苏了什么。

    这不是他用手术刀划过的那些身体,不是他的病人,不是他脑海中那些冷冰冰的资料和基于专业知识上的理解。这具身体温软带着馨香,属于一个让他觉得很想拥有的女人,他似乎能感觉得到皮肤底下血管里血液的流动,无数的血液流动着,奔腾着,是一条河,最终没入那个跳动激烈的地方。

    屈衍仲顺着脉络一直抚摸到了宋笙的心口,他迷失了资料上的步骤,顺从着心意在这具身体上跋涉。手下按着的地方异常柔软,让人流连。屈衍仲听见了宋笙的低喘,他覆在她身上,将脸颊贴在柔软的地方安静的听了一会儿那里咚咚的心跳,然后吻上了颤巍的胭脂。

    宋笙没发现自己掉了眼泪,这不是难受的,说不清为什么,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溢出了泪水。身体很热,她被架在火上烤,火焰没有把她烧焦,只是那火苗一直在舔舐她的皮肤。汗水和泪水,大概出现的原因都是一样的。

    她变成了一艘小船,被海水紧紧包围,广袤的海水深得她没办法看见平静的海面下究竟有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风雨欲来。风浪渐起的时候,小船的帆被风鼓得呜呜作响,船身木板都咯吱作响起来。风浪依然不疾不徐,缓缓的晃荡着怀中的小船,浪花不时将她送上浪头,又让她骤然落下来。

    即使疼痛,也在这种细细密密的舔舐中被彻底平息,剩下的就是浪花轻拍船身的声音。大海终于不再平静,海水翻搅,一次次吻上颤抖的小船,洗刷着船身,汹涌的浪几乎要将船打翻,又在最后关头化作温柔的手拂过船身。

    宋笙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哭的更厉害了,只是那声音除了哭音还有点其他的意味,她都对自己能发出这种钩子似的声音感到诧异。她说不出话,只感觉将她持续推进大浪中的男人罩在她上方,一直在用一只手替她擦眼泪。他同样没说什么,只是不时泄露出几声闷哼,略带沙哑的声音特别诱人。

    他也会发出这种声音,他的动作也会变得这么急促莽撞,他将她抱得很紧,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让人迷醉。

    她掉进了一个迷梦,梦中充斥身体的是陌生的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那个她渴望的人紧紧贴着她,用身体告诉她,他需要她。

    他们都忘记了时间,秒钟分钟时钟的概念变得模糊不清,当惊涛骇浪停歇的时候,只是轻轻的一个触碰,或者是眼神相对,就能掀起另一场海中的风暴。

    他们都被打碎煅化,最后融进了另一个身体,变得浑然一体,呼吸和声音里带着绵长的绮丽,比任何一首歌都要动听。

    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用这具肉身皮囊在红尘中滚上那么一个来回呢?一定是因为,拥有身体才能将那个人融进怀中。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屈衍仲被滴滴的闹铃吵醒的时候,窗外已经很明亮了。朦胧的光线透过窗帘的样子,给整个房间里都铺上了一层柔光。时间不算晚,才七点半,但是相比他以往习惯六点半起来,这个时间已经够晚了。

    被闹钟吵醒对他来说,是件难得的事,而睡的这么熟这么沉连一个梦都没做,也是件难得的事。

    他经常做了噩梦,半夜里一两点醒来,然后也睡不着了,就那么安安静静悄无声息的躺着等到差不多改起来的时间,他习惯了在五六点钟的时候起身。一晚上真正睡着的就五六个小时,还总做些光怪陆离的噩梦。

    现在这情况还算是好的,早些年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情况严重的时候就坐在床边坐一个晚上,只能借助药物强行睡着。

    现在的大部分年轻人总爱半夜十二点还不睡,但是二十九岁的屈衍仲生活无趣,晚上九点差不多就上M.cOO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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