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诉相思之情,再将信封好交给谢络,让她带回去,随谢家家书一起给谢浔送去。 此后,每隔一段时日,谢络姑娘都会化作鸿雁为崔娆送来谢浔写给她的信,然后又将崔娆写的回信带回去。 崔娆在思念谢浔的日子里,便将他写的信翻出来,细细看一番。对她来说,谢浔写回来的信,简直是百看不厌。似乎这样一来,那思念的痛楚便会减轻几分。 四个月后,前方传来好消息,平叛大军主力与燕王主力大军在虎门关相遇,一场鏖战之后,燕军被击溃逃窜。 崔娆听说,自然欢喜。早日取胜,谢浔也好早日归来。 虎门关一役,极其惨烈,死伤无数。因此,清音观主持玉安散人便准备做一场度亡道场,超渡惨死的亡灵,希望他们放下心头怨恨,早日进入轮回。 因谢浔还在前方,崔娆自然不希望这些死去之人的怨气会缠着他,便跟桓氏说自己想去看清音观做醮,顺便也积些功德。 因为与谢家私下已有婚约,桓氏如今也不怎么拘着崔娆,见她如此紧张谢浔,便也就让她去了。 皇帝丧期一过,崔家便将崔植与蔡静蕴的婚事办了。 这一世,蔡静蕴与崔植是和和美美,很是恩爱。崔老夫人对这个孙媳妇极为满意,便叫她陪着崔娆一起去清音观。 清音观对这次做醮极为重视,敬神,鸣鼓,迎驾,祝神,唱神仪式,皆有数百名法师、高功、经师上阵。待最后,众善客上香祈福后,做醮便全部结束了。 崔娆敬了神,捐了功德后,心里才似乎安定了些。 姑嫂俩走出大殿,蔡静蕴对着崔娆笑道:“阿娆,我们这是回府了,还是在观里再走走?” 灵安散人快回南海了。崔娆念着上回她治好了自己起床咳的病,便想去感谢她一番,就拉着蔡静蕴去了灵安散人的居小院。 进了院,却被道童告知灵安散人外出看病还未归来。 崔娆对道童说自己改日再来致谢,便与蔡静蕴退出院来。 “阿娆,要不要出后门去后边山间看看?”蔡静蕴指着后门,一脸微笑地问道。 看着后门,崔娆想到那日与谢浔在后山树林里那般的甜蜜,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点了点头,对着蔡静蕴笑道:“那我们便去看看吧!” 两人挽着手,便出了后门。 不曾想一出门,崔娆便看见那杜藜,不是,应该是元真道姑竟然又站在小溪边。 听到响动,元真道姑回过头来,看见崔娆,面色一怔。 崔娆忙向她行了一礼,轻言道:“元真道姑有礼了。” 元真道姑回了一礼:“崔姑娘有礼。” 因想着元真道姑与谢韶之间那些纠结之事,崔娆也不敢与她多说话,抬头对着她笑了笑,说道:“道姑又在修行吗?打扰了,我们这便告辞。”说着拉起蔡静蕴,便准备退回观去。 “崔姑娘留步!”元真道姑突然叫道。 崔娆一听,忙转回头,问道:“不知元真道姑可还有事?” 元真道姑犹豫了片刻,说道:“崔姑娘你今日来做醮,可是为了谢韶的儿子谢三郎?” 崔娆顿了顿,然后重重点了点头:“是的。” 元真道姑又说道:“那天你们离开后,我听说灵安师姐说,那日你与桓姑娘为了谢三郎起了争执,桓姑娘还气得吐了血。你母亲为了不再刺激桓姑娘,要你与谢三郎了断,有无这回事?” 崔娆眉头轻皱,说道:“这乃我们的家事,不劳道姑操心。” 元真道姑笑了笑,说道:“崔姑娘别误会,我只是想也许我能帮你。” 崔娆抬起眉,似是不信。 元真道姑又说道:“那桓姑娘对谢三郎已爱痴成病,再加之她本身又有心病,你若不好好应对,你不怕你与谢三郎成亲之日,便是桓姑娘的忌日吗?我选在谢韶成亲那日出家,就是要膈应他。若你表姐在你成亲之日暴毙死去,你不觉得更膈应吗?” “那,那我有何办法呀!”崔娆说着眼圈便红了起来,“总不可能让我不嫁给谢浔吧?” 元真道姑闻言,轻轻一叹,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