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娆抬眼瞪了他一眼,恨恨说道:“能有什么事?自然是温香软玉抱满怀了!” 谢浔一听,头瞬间又大了一些,汗颜道:“你怎么又扯回去了?都说与乐陵郡主抱在一起的人不是我了!” 崔娆哼了哼,把脸转到一边。 谢浔也不敢再卖关子,便开门见山道:“那天晚上,我正准备出来找你,燕王世子赵斐来找过我。” 崔娆一愣:“他找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谢浔望着崔娆,笑了笑,说道,“他跑来跟我说,让我不要招惹你。” 崔娆怔了怔,说道:“那你怎么说?” “那时你都已经跟我在一起了,而且他跟我说这番话的时候,你正在牡丹园里等我,我怎么会跟他一般见识?不过,我要走,他却纠缠着我,不让我走。我有些烦,便推了他一下。他怒了,说他白天围猎赢了我,我便对他不满,我们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还有好些人来拉架。”说到这里,谢浔一阵苦笑,“那君檀花的香味,可能便是那时候被人抹在我身上的。” 崔娆一呆,喃喃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是燕王世子与乐陵郡主设的局,引我上当?” 谢浔一听,大喜道:“阿娆,你总算想通了。” 崔娆抬起头,望着谢浔,说道:“可惜,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叫我如何信你?” 谢浔一怔,见崔娆还是不信自己,急得就差抓耳挠腮了:“阿娆,你到底如何才能信我?” “你真不是因为娶不到乐陵郡主,才回来找我的?”她睨着他。 “阿娆,我真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谢浔赶紧说道,“不然,我也不会让我爹拒绝了。” “是你提出拒绝这门亲事的?”崔娆抬眼看着他,眉尖轻锁。 “嗯。”谢浔点了点头,说道,“我可是想了半天,才想到以乐陵郡主有胡人血统为名来回绝这门亲事。” “这理由也是你想出来的?”崔娆将信将疑。 谢浔见崔娆仍是不信,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她看:“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爹。” 崔娆撇了撇嘴:“你明知道我不会去的。” “阿娆,我从来没有想到与她有何干系的!你信我!”谢浔又说道。 “那为何我与她都掉到河里,你只顾她,不顾我?”崔娆想到此事,仍觉得义愤难平,“人家燕王世子对我都比你对我好!他还知道让内宫监为我选匹温顺的马!” “什么叫他让内宫监选的马?”谢浔一脸忿忿不平道,“你那天所骑之马,明明是我的马。我头天亲自选了一匹最温顺的,交到内宫监去,让他们拨给你的。” “那马是你的?”崔娆一怔。 “若不是我的马,你掉水之后,它怎么会跑来找我?”谢浔说道,“我找来的时候,只知道你有事,根本不知道乐陵郡主也在的。” 崔娆想了想。那天他跑到河边,好像确实是一直叫着自己的名字。 虽然如此,崔娆心中仍有些不服,又问道:“若真在意我,那你怎么那天要带乐陵郡主回去而不带我?” “当时不是你大哥也在吗?”谢浔说道,“若我带你回去,而你大哥带乐陵郡主回去,我们对于你们来说,都是外男,或多或少对你们俩的名声都有些影响。” “可若是我带乐陵郡主回去,你大哥带你回去,对你的声名是没有任何影响的。”说到这里,谢浔看了崔娆一眼,说道,“而且那天你们俩怎么掉到河里的,大家都不清楚。若乐陵郡主一直咬定是你把她推到河里去的,你一时也很难说清,若是落了个嫉妒逞强的名声也不好。所以,我也趁与她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劝她改了口。”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