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峰放声大笑。 团哥儿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也跟着笑了起来。 前边刚好有处水洼,团哥儿就朝凌峰伸手,凌峰说:“让你娘抱。” 团哥儿却抱着凌峰的腿不放,奶声奶气地道:“爹爹抱。” 徐璐气结,好声好气地哄道:“团哥儿,为什么不让娘亲抱?” 团哥儿不理会她,只是抱着凌峰的腿,叫着“爹爹抱。” 看着徐璐黑了一半的脸色,凌峰得意洋洋,弯腰抱起团哥儿,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记,对徐璐得瑟道:“瞧吧,我对他那么严厉,儿子还是喜欢我。” 徐璐恼羞成怒,恨恨地“呸”了声。等过了那处水洼,又问团哥儿,为什么不喜欢让她抱。 团哥儿居然就说:“爹爹,有力,有力气。” “可是娘也有力气呀。” 团哥儿想了想,又说:“爹爹,骑马,驾,驾……”就甩开凌峰的手,做着骑马的动作。只是他人小腿短,本来又还不会走路,没冲出去两步就摔倒了。然后就哭了起来。 徐璐正要上前去扶他,被凌峰拉住,“让他自己起来。咱们团哥儿最厉害了,从哪里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对不对?” 团哥儿在地上吭了两声,见无人理会自己,只好一个人爬了起来,紧紧抓住凌峰的手指头。哭丧着张脸道:“爹爹,脏,脏。” 徐璐蹲下身来,亲自给他擦试了膝盖上的泥迹,昨晚才下过一场小雪,路面还湿淋淋的,裤子就被沾了一层湿泥,怎么也抹不掉。就温声说:“已经摔脏了,等下我们回去后就换掉,好不好?” 团哥儿就没再说话了,一左一右牵着父母的手继续往前走。 尽管嘴上不肯承认,但徐璐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大面上她不会纵容团哥儿,但偶尔情况下,还是有些溺爱了。 只是她也很讨厌凌峰总是在团哥儿面前说自己溺爱孩子的话,尤其刚才团哥儿舍弃自己只让凌峰抱的画面更是刺激到了她,她剜着凌峰:“你是不是经常在团哥儿面前说我的坏话?” 凌峰失笑:“我至于吗?” “那为什么团哥儿不让我抱他?” 凌峰不以为然:“这有何好奇怪的,我是他父亲,长得高,有力气,你每次抱他,抱着抱着就要往下掉,能有我有抱着舒服吗?” 这,倒也是哦。 徐璐泄了气。 不一会儿,她又质问道:“可是他为何不听我的话?只听你的?” 凌峰笑道:“因为我经常收拾他呀。” 徐璐不服气地道:“可我也曾收拾过他呀?”也因团哥儿的调皮,没少挨她的揍的。 凌峰鄙夷了:“你那也叫收拾?” 徐璐就讪讪的。 接下来的时日里,徐璐一边准备年关事宜,一边暗中观察团哥儿的言行,不得不承认,凌峰教育孩子还是有一套的。团哥儿尽管每天晚上才从外院回来与她处上一会儿,但小家伙已开始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了。尽管偶尔仍是调皮得不像话,但简单的“多谢”“给祖母磕头”之类的话也说得顺溜了。最大的改变还是在饭桌上的礼仪,像个小大人似地坐在餐桌前,大人不开口吃饭,他连筷子都不会动一下。一个人吃饭尽管不规犯,却已不再像以往那样需要乳娘亲自喂,也不再乱摸乱动,规规矩矩地吃自己的饭。吃了饭后,碗筷也安放得齐整。为此凌峰不止一次在徐璐面前得瑟。 但是团哥儿一下餐桌,就开始调皮了,徐璐也就拿这个取笑他。 凌峰却振振有辞,“他还是小孩子嘛,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天性。饭桌上必须守规矩,下了餐桌怎么调皮都成,这是咱们家的规矩,懂不懂?” “就你歪理多。”徐璐说不过他,也不想再与他争辩了。因为前两天她已见过华瑛的孩子,都一岁零七个月的孩子,几乎把徐璐闹得脑仁痛。乱动乱摸不说,还爱哭,华瑛在她这儿呆了半天时间,那小家伙就哭了起码不下十回。这在一整天都很难听到团哥儿哭闹声的徐璐来说,着实吃不消。尤其小家伙吃点心不好好地吃,又不要人喂,非要自己吃,又吃不好,吃得到处皆是,衣裳也弄脏了。还有,一岁半的孩子了,居然还垫着尿布,方便时也不提醒大人,半天功夫就换了不三回尿布,这其中还有乳娘不时带他去抽尿。偏偏,他又不让乳娘抱他,只让华瑛带。华瑛与她说不了一会儿话就会被孩子打断……看着华瑛整天都围着孩子打转,徐璐全身直冒寒气,也忽然觉得,凌峰的话虽不怎么中听,却也很有道理。 孩子虽然小,但越小的孩子,可塑性越强,一岁多的孩子,就更该给他订下规矩礼仪,只要奖罚分明,孩子成长起来也是非常快的。 华瑛这样带孩子,在徐璐看来是极为不妥的。她也曾委婉地说了两句,但华瑛却不以为然,一边给孩子擦鼻涕,一边说:“这么小的孩子,能教他什么?教了他也不懂呀?” “让他父亲带?男人天生粗心的很,你妹夫连自己都照顾不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