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韵:“你是自己走,还是本官绑着你去顺天府?” 梁秋韵停止哭泣,陡然抬头,不可置信地失声叫道:“你,你要送我去顺天府?” 凌峰冷笑一声:“放心,本官给你一个公平申诉的地方,也不会动用权利来压你。不过是事实求是按罪量刑罢了。是你自己走还是本官亲自动手?” 梁秋韵脸色煞白,双唇颤抖得厉害,声音悲切,“你,你好狠的心?你居然忍心送我见官?” 凌峰不耐烦地喝道:“梁氏,慎言。” 梁秋韵这才明白自己把自己带入了某些要不得的角色当中,脸儿一红,赶紧胡乱抹了眼泪,低声下气地道:“凌大人,我知错了。您的赔偿小女子也不要了,求您放小女子一马行么?小女子父母双亡,一个人孤苦无依在京城做生意,每天也只挣些糊口的小钱。还请凌大人大人大量,饶了小女子的无心之过吧。” 凌峰毫不为所动,只悠悠地道:“本官当年在福建打倭寇时,那些倭寇眼看不敌,就举手投降。依诸位之见,本官就该因对方求饶就放对方一马?” 早些年,倭寇的凶名连远在京城的老百姓都闻之色变,闻言纷纷表示,不能放过,一定得斩草除根。后来又有人兴奋地叫了起来,“这位大人自称姓凌,该不会就是当年奉圣命领兵剿倭的安国侯世子?” 众人一听,大感兴趣,七嘴八舌地诉说着凌峰的赫赫威名。 徐璐听得激动不已,拉着凌峰的手说:“接下来呢?那场面肯定一边倒了,是不是?” 凌峰自得一笑,“那是自然。” 老百姓对当官的要求真的不高,就算当官的跋扈了些,但只要不鱼肉百姓,那就是好官。凌峰不止剿倭而威名赫赫,甚至当年太子与四皇子夺嫡之争,凌峰率铁骑营神机营骁骑营弓兵营四大营主力,炮轰投靠四皇子的厂卫及锦衣卫,最后血洗四皇子党,屠了近万人。凌峰屠夫的威名就响彻宇内。但之后,剿倭除寇,在福建一番作为,也是有目共睹,益高过诲。加上真人气度不凡,年轻英挺,大家就自动把他另一不好的一面略去。 凌峰安国侯世子的名声,在京城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没有过恶行为,梁秋韵纵然哭得再可怜,一边倒的老百姓反而越发的憎厌她。就如同凌峰所说,犯了错哭上两声说声我错了就可以即往不鼻,那这世道岂不乱了套?朝廷订制的律法岂不成摆设? “……梁氏被送入顺天府,那后来呢,严少秋会如何治她罪?”徐璐恨透了梁秋韵,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亏她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不会忘恩,呸,这才几天呀? 凌峰淡淡一笑:“这就得看严少秋如何判了。” 严少秋如今与凌峰也走得近,想来不至于偏判。更何况,梁秋韵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 “不对,梁秋韵若无靠山,他敢那样对你?肯定是另外找了靠山的。爷可不能大意,赶紧着人去查一下。” “查了。”凌峰唇角又弯了起了来。 “是谁?” “你猜。” 徐璐泄气,“我若是猜得出来,还会来问你。不说就算了,过两日问洗砚便是。”然后离他远远的,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她最恨的就是紧要关头就开始卖关子的人。 凌峰无耐起身,拉了把棒子坐到她旁边,搂着她,轻轻地哄着,“你呀,气性可真大。不过是想怄怄你,怎的就与我置气了。” 徐璐不高兴地道:“爷听戏看到精彩处,忽然人家不讲了。我看你不发火才怪。” 凌峰说:“爷从来不听戏。” “……” “爷只会看戏。” 这混蛋!徐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经过一番插荤打趣,对他的恼怒也淡了,她推了推他,娇蛮地命令道:“还不赶紧与本夫人道来,那梁氏的靠山究竟是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