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门都没有。尤其亲家母陈夫人也在当场,若真的低了头,在陈夫人面前更是抬不起头了。所以坚决不肯低头。 而秦氏却是无理也不饶人,不但要大舅母向她赔礼道歉,还要赔她损失。华家更是炸了窝,双方各显神通,把各自的靠山全拉了出来,就要与秦氏一较高下。 华家找来的人也多次向刘向东施压,可秦氏也不是吃素的,梗着脖子威胁刘向东,若是不让她满意,就摘了他头顶的乌纱帽。 哪知这句话却惹了大祸,只见总兵官林骏大步踏将进来,对秦氏的公公淮安伯喝道:“刘伯爷,回头我倒要上书朝廷,看这泉州的知府任命,到底是谁在作主。一个无品无秩的内宅妇人,竟然威胁起了朝廷命官,还要扬言摘当官的乌纱帽。刘伯爷,刘二奶奶就算是公主,也没有这个权利。” 林骏身穿盔甲,从死人堆里磨练出来的杀气如今原原本本地散发出来,不说秦氏,就是见多识广的淮安伯也承受不住。 刘伯爷面色难看,赶紧说,“林大人请恕罪,秦氏不过是一时口不择言罢了。并没有冒犯刘大人的心思。还请林大人明察秋毫。” 林骏盯着秦氏,声音冷冷,“是吗?” 秦氏缩了缩脖子,但想起连督抚夫人都对她客客气气,一个总兵官又算什么,于是又大声道:“姓林的,你少来淌这趟浑水。到时候对你没好处。”秦氏虽然心头紧张,但依然不肯服输,她虽无品无秩,但姐姐却是皇帝宠妃,她就是皇帝的小姨子,这天底下,除了宫里的贵人外,还有谁能尊贵过她? 林骏横眉倒竖,指着刘向东怒声道:“刘向东,我就问你一句话,这泉州府衙,到底是不是你说了算?你要是说了不算,本官就奏请朝廷,换个人来做知府。” “内宅妇人仗着裙带关系,都敢干涉公堂大事官员任命,这还了得。” 林骏这话可就重多了,刘伯爷一个哆嗦,若真让林骏坐实了秦氏仗着裙带关系,威胁甚至干涉起官员升迁,不说秦氏不会落得好,就连他们刘家也要吃受挂落。于是,刘伯爷赶紧吩咐左右,“二奶奶魔怔了,一时胡言乱语,扰乱朝堂公务,来呀,赶紧把二奶奶带回去,好生看管着。” 秦氏大怒,厉声喝斥几个靠近她的下人,“我看你们谁敢?”她怒瞪着自己的公公,“老爷居然帮着外人欺负我?” 刘伯爷气得够呛,他堂堂伯爷,又是长辈身份,居然让自己的儿媳妇当众顶撞质问,气得全身发抖,“放肆,你居然这般与我说话,没大没小,无法无天。就凭你刚才对我无理,我大可让老二休了你。” 秦氏双目血红,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公公,“我是婉妃娘娘的妹妹,谁敢休我?” 刘伯爷气得双目发昏,对几个迟疑不决的下人吼道:“反了反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秦氏给我带回去。让夫人好生管教。” 刘府的下人把拼命挣扎的秦氏带了下去,嘴里还兀自骂个不休,刘伯爷气得脸色铁青,只神色尴尬地对林骏道:“林大人恕罪,刘某家教不严,让林大人看笑话了。” 林骏冷然道:“伯爷毋须自责,我也是受督抚夫人所托,特地前来平息此事的。” 刘伯爷心里排诽不已,你真要是受督抚夫人所托,刚才怎么不帮我呢?反而还处处给我扣大帽子。 林骏却一脸疑重地道:“伯爷有所不知,刚才督抚夫人亲自与本官讲,最近听闻圣上派了不少御史到全国各地微服私访。已有一批御史,已秘密抵达泉州,督抚夫人昨日还对本官讲,要泉州上下的官员好自为知,莫要被人捉了把柄。今日之事,不过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何苦闹得惊天动地?甚至连摘堂堂知府乌纱帽的话都说了出口,这样的话若让御史听到了,这还了得。” 刘伯爷额上冷汗涔涔,林骏又冷然道:“更何况,我朝明律规定,后宫不得干政。婉妃娘娘恭谨服侍圣上,贤名远播。我等外人也是瞧在眼里的。如今却让人打着婉妃娘娘的名头,四处为恶,公然行仗恃欺人的事来。若是传进圣上耳里,于婉妃娘娘名声又有何益?” 刘伯爷更是吓得双腿双软,他们淮安伯府已经传承五代了,君子之恩,五世而斩,他儿子将来能否承袭伯爵之位,还得看皇帝及礼部的心情。这些年来他一直四处活动,希望能再继一代辉煌。若因老二媳妇的事儿让他功亏一篑,如何不冤? 于是刘伯爷赶紧向林骏保证,他治家不严,以至于妇人猖狂,他现在就回去,好生管教,决不容许妇人再胡乱干涉官场事。 林骏面色这才有所缓和,放软语气道:“伯爷,也并非本官不讲情面,而是贵府二奶奶实在太嚣张跋扈。公主皇妃都没有她那般张狂,她倒是好,张嘴闭口就要摘人乌纱帽。就算是督抚大人也没有她那般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