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交过税,据调查,这数年来,张家就偷税漏税达八千两银子这多,刘大人,这又该如何处置?” 刘向东语气铿锵道,“无故欧打良民者,按律杖责三十大板。致伤残者,流配三千里。偷税者,罚钞千贯,并杖责三十大板。”刘向东大义禀然地盯着张家人,又道:“张家欧打村民,打人致残,偷税逃税。并胆大包天,明知此地乃督抚夫人陪嫁田地,仍然强占为已有。今日督抚夫人亲自与张家交涉,仍然刁顽穷凶恶极。渺视权贵,不服管教,此等刁民,不重罚不足以泄民忿。大人,下官恳请对张家从重处罚。” 凌峰又道:“证据确凿么?” “证据确凿!” “可张家与安王乃是亲戚……” 刘向东笑了起来,“大人,您也被张家给蒙憋了。张家可不是安王亲戚,不过是安王小妾的娘家罢了。如何当得起正经亲戚。” “这么说来,张家还冒充亲王亲戚这一罪名了?” 梁大管事一个激灵,赶紧说:“凌大人恕罪,张家确实算不得王爷亲戚。可张氏姨娘好歹也是张家出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凌峰打断他的话,“梁管事,不是本官不给你面子,而是刚才你也瞧到了,张家无故欧打良民,偷税逃税达八千两银子之多,已严重触犯我大庆律法。若是不处置张家,本官威严何在?官府颜面何存?安王即要管这事儿,本官也不好不给安王面子。那就这样吧,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本官就不再干涉此事。刘大人。” “下官在。” “你立即禀奏朝廷,把张家的事儿上书刑部和宗人府,若是刑部宗人府作不得主,就呈书御前,请圣上裁夺。” 刘向东不愧为刘向东,立马大声道:“下官领命。下官即日回衙门,上书朝廷。请朝廷定夺。” 凌峰威严地点头,冲梁大管事颔首致意,“本官还有要事在身,恕本官先行一步。请梁大管事代本官向安王爷问个好。” “凌大人慢走,凌大人慢走。”梁大管事赶紧拦下凌峰,架子也不敢再摆了,一脸谄笑,“凌大人,凡事好商量嘛。多大点的事,何必惊动上面呢?” 梁大管事心里恨死了凌峰,若这事儿真要惊动上头,安王少不得要受一顿申饬。安王已经让凌峰给欺压得一肚子邪火了,这近年来,在福建的威信已大不如前。若再让圣上申饬,安王的颜面更是荡然无存。将来在福建地界,更不会被人当回事了。而他本人,也要因办事不利,被安王往死里收拾才是。 于是,尽管梁大管事心里一肚子邪火,还得对凌峰赔上笑脸的原因了。 凌峰说:“是呀,多大点的事呀,居然连王爷也给惊动了,本官也惭愧的很呀。” 梁管事板起脸来,“这事儿都是张家惹出来的,凌大人,要不这样吧,就让张家按律补上所漏税赋,这事儿就此作罢,大人以为何?” “梁管事,本官说过,看在王爷的面上,本官便不再管这事儿。” 梁大管事心里一个咯噔,这姓凌的不肯善罢甘休呀,于是又不得不赔着小心,加了筹码,“那,再罚交三倍税款?” 补齐漏掉的税,再交三倍罚款?不就要三万多两银子?陈氏双眼一黑,差点就要站立不稳。 丁氏嚷嚷道:“凌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呀。您就算不给我们面子,好歹也要给安王面子吧?我们张家做生意,横竖也是替安王打理的。” 隔壁的徐璐愣了下,不知该说无知者无畏,还是该说这丁氏蠢笨至极? 果然,梁大管事和凌峰同时斥责丁氏来。 “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我们王爷清贵无比,如何会做那种下贱营生?” 凌峰则挑了挑眉说:“真是如此?” 丁氏被梁大管事这么一喝斥,心里也打鼓。但见凌峰脸色似乎有所松动,以为他被吓住了,于是又说:“那还有假?我们做的一切营生,都是安王授意的。实际上,张家所有营生,幕后都是安王枯作主。”说到最后,丁氏已经近乎挑衅地盯着凌峰了。 安王名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