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清冷冷地道:“周远山,有什么话,等会见到督抚大人再解释吧。”然后一挥手,厉喝:“统统捆起来,带走!” 一群士兵如狼似虎地扑向周远山等人,又踢又踹地把他们按倒在地上,王瑞挣扎着大叫,犹自不死心,“你们不能抓我,我姐夫是福建总兵,我是泉州王家二公子,在整个福建,我们王家……”话还没说完,又被人狠狠踹了几脚,几个大头兵骂道:“老子管你是天皇老子,犯到老子手上,等着被侍候吧。” 王瑞被打得眼冒金星,但仍是不肯死心,还嘴硬地叫道:“我姐夫是福建总兵林骏……” 又是几脚狠踹,把他踹得差点提不起气来,“他妈的,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敢嘴硬。别说是你姐夫,就是你老子,也要受你牵累,蠢货。” 不一会儿,林总兵林骏也赶过来了,他也听说了自己的小舅子伙同副将,带兵围攻督抚夫人。林骏听说此事,几乎双眼一黑,二话不说,就从温柔窝里跳了起来领着人直冲珍珠湾,生怕来迟一步,小舅子死了便死了,怕就怕还要牵累自己。凌峰那杀千刀的可是最擅连坐的。 林骏十万火急地赶到珍珠湾,便见湖面上全是清一色官船,一些民船全远远地驶了开去,听说场面也已经控制,督抚夫人仍在船上,周远山等人也还没有接近督抚夫人的画舫便被张少清给控制住了。不由长长舒口气。 林骏才松口气,蓦地便听到一阵尖叫:“快来救命呀,抓淫贼呀,快来人呀……” 林骏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举目望去,便见督抚夫人的画舫上,出现几个妙龄侍女,并拥着一个华服丽人惊惶地从船舱里奔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清一色青衣的男子,只是衣服湿淋淋的。林骏气得一口气就那样堵在喉间,厉声吼道:“来人呀,把这大胆狂徒给本官拿下。” 林骏吼得声嘶力竭,他太熟悉这些青衣人的身份了,是王家的家丁打扮,显然是自己的小舅子干的好事,瞧中了督抚夫人的美色,就派家丁前去明抢,如今还被捉了个正着。 徐璐从船舱中奔跑出来,身后青衣家丁追出来,林俊的嘶吼,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林骏的命令一下,身后便有士兵举着箭往船上射去,林骏对于自己的亲兵的箭术那是很有信任的,心想,小舅子是没有活路了,现在只有丢车保帅才是王道。 正想着,忽然又是一阵尖叫,“不好了,夫人落水了,快来人呀,救命呀。” 林骏眼皮子一跳,果然,美若天仙的督抚夫人,被船上陡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吓得慌不择路,跌落湖里去了。林骏吓得魂飞魂散,这下子所有的计谋都用不上了,珍珠湾的水本来就深,闺阁女子不会凫水,若没有人救,只有溺死的份。就算有人下去救了,男女授受不亲,督抚夫人的名声也是毁了,如此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就此折戟,凌峰的怒火可想而知,估计整个王家都要拿去陪葬,说不定自己也要受到波及,林骏这时候什么想法都没了,呆呆地望着湖面。 湖面上所有官船齐齐朝徐璐落水的地方奔去,却没有人敢跳下去水去救人,不是他们不谙水性,而是督抚夫人是女子,他们下去就算把人救了上来,岂不毁掉夫人的名声? 眼看督抚夫人就要沉没下去,忽然,船舱中奔出一个身影,纵身跳了下去,把人救了起来,后来大家才认了出来,救人的正是凌峰本人。众人松了口气,又祀求着督扶夫人没事。 这时候,林骏等人心头七上八下的,凌峰把夫人救起来时,夫人已经晕迷不醒了,也不知能否救得活。大富人家的夫人奶奶们身子娇弱,稍微受一点寒就会要去半条命,这会子又是是惊吓,又是落水,也不知能否救得回来。 林骏失魂落魄地跳上甲板,凌峰抱着湿淋淋的徐璐,脸色铁青,双眸似要喷火,对着湖面一众官兵厉吼:“别挡道,都给我滚一边去。”然后抱着徐璐蹬蹬地飞身上了岸边,纵马往城里奔去,显然是要去找大夫。 剩下的林骏也急急忙忙往岸边赶了过去,被人控制住的周远山已是如丧考妣,垂头丧气,要死不活。只有王瑞还搞不清楚状问,兀自对林俊叫道:“快放开我,姐夫,快来救我,把这帮狗日的军法处置。” 林骏气得双目喷火,奔过去,左右开弓把王瑞打了个痛快,并吼道:“你这个混账,老子要被你害死了。”也不等船只靠岸,隔着一丈宽的距离,就跃到岸上,匆匆抢了匹马如狼似虎地拍马前行。 张少清神色疑重,刚才凌督大人的架式,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王家,这回是凶多吉少了。于是张少清肃了神色,“王瑞大胆包天,纵人行凶,纠结官兵,欲图谋害督抚大人,欲对督抚夫人不轨。水军营撤回。骁骑营,弓兵营,步兵营,立即随我去包围王家,把王家上下统统捉进大狱。” “是!”这群大头兵最喜欢的就是抄家抓人了,不但富了自己的腰包,还能一呈威风,一举数得。 张少清能成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