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敢明面上与少夫人别苗头,打死都不为过。春桃定力不足,受人左右思想,这样的丫头自然不能重用的,但徐璐对冬梅的诠释,标新立异,却又颇有道理。中立派固然两不得罪,名哲保身。但对于主子来说,中立派也只能代表锦上添花罢了。真要这类人雪中送炭,估计也难了。少夫人换下冬梅,道理上也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文妈妈冷冷对秋菊道:“跟我出去吧,还有你们两个。” 秋菊惨白着脸,身子跌坐在地上,她想求饶,但徐璐已经起身,往屋里头走去了,夏荷拿着扇子犹豫了会,也轻悄悄地跟了上去。她现在背心全都是汗水,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给吓的。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豆绿赶紧去点了灯,夏荷却有些不知所措,她实在不知该干些什么。 豆绿上前对徐璐道:“小姐,要洗澡么?” 徐璐点了点头,夏荷赶紧说:“奴婢立即让人抬热水进来。”等夏荷走后,豆绿这才对徐璐道:“小姐,刚才您好威风哦。奴婢好佩服您的。” 徐璐揪她的鼻子,“你要记住,人善被人欺。秋菊已经快把我当空气了,我若是再不给她点厉害瞧瞧,估计就要爬到我头上拉屎了。”然后又责怪豆绿,“你也真是的,她们孤立你,处处给你使绊子,为何不告诉我?” 豆绿一脸娇憨:“奴婢也只是不想小姐操心罢了。” 徐璐叹口气,她何偿不知豆绿的心思,还不是因为她这个主子无根无萍,在凌府毫无势力根基,凌峰又是那样的恐怖,她们主仆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哪还有力气搞什么新妇上任三把火的。让一些下人欺到头上,也不敢吭声了。 她又捏了豆绿的鼻子,“以后别再这样了,我虽然怕爷,但并不代表可以任由下人爬到头顶上撒野而不吭声的。” 主仆二人也没说多少体已话,夏荷已领着粗役婆子们抬了热水进来,“少夫人,热水来了。” 徐璐起身,让豆绿夏荷二人服侍着洗了澡,穿上轻巧舒爽的桃红色绫衣绫裤,白日梳的偏堕髻也被打散了,辩成粗粗的辩子,垂在胸前,活脱脱的小姑娘。 凌峰从外头进来,看到屋子还有其他丫头,很是意外,徐璐赶紧说:“好了,这儿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歇着吧。”把夏荷等人打发了,豆绿也不敢多呆,收拾了东西便出去了。 晚上凌峰回来,带着一身的酒气。 徐璐迎上前,柔顺地道:“爷,三姑父他们可是安顿好了?” “外院有凌总管有负责,不必操心。”凌峰看着她胸前垂着的乌黑大辩子,身身桃红花绣并蒂莲的绫衣,微微隆起的前胸,刚好开在并蒂莲花的末端,他眼睛黯了黯,把徐璐揽到自己胸前,然后把她固定到自己腿上,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笑道:“洗过澡了?嗯,真香。”他在她脖子上深深吸口气,一股少女般的桃花香味扑鼻而来,忍不住轻咬了她的脖子,徐璐缩了脖子,她又把他想像成一条会张着巨大蛇口的蟒蛇了,生怕他陡然变身成为一条巨蛇,把自己吞解入腹。她双手撑在他胸前,不敢让他靠自己太近,但又怕引起他的怒火,只好找了个安全的话题。 “三姑母他们,需要住多久呢?” 凌峰冷淡道:“明日他们便会离开,你随便备些薄礼便是了。” “那,我要亲自出面么?” “不用,让下人去办就成。” 徐璐心里一喜,但又怕被人说闲话,“这样真行么?万一让人说我不懂礼数,怠慢三姑母怎么办?” “她的话没有人会信的。” 徐璐明白了,自作孽,不可活,三姑母那样的人,本身就不讨喜,想来她的亲人也知道她的德性,也就不怕她四处说自己的不是了。 “听说三姑爷还是个伯爷呢,怎么却这么……低调?”其实她很想说的是,岂止是低调,简直就是寒酸了。 堂堂伯爷,也只比侯府差了一个等级,混得再差,总还有朝廷奉禄供养吧?但瞧三姑母一家子,似乎混得不怎么行呢。 凌峰轻笑出声,“三姑父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