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咱们屋里抢东西。” 林月娘在围裙上擦了把手,这才伸出手指点了点小妹的脑袋,开始教育起两小人儿来,“那是咱奶,再咋讨厌,也不能说出口来,也不怕自个名声臭了。” “臭就臭了呗,反正跟着大姐挺好的。”林月娇撇着嘴,愤恨的咬牙切齿道,“咱拿她当奶奶,她可不把咱当一家子,那从来都是咋能磋磨死咋来。” 这话倒是让林月娘又好笑又心酸,小小的闺女,就算是在别的庄稼户里那都占着幺女的光/宠/着呢。可惜搭上个范氏那样搅屎棍的奶奶,好好的光景也搞成这样。 “胡说啥啊,别人作践你,你还能自己作践自己?咱自己好好的日子过起来,可不是得眼馋是那些人!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以后也不能任由二叔家的孩子们欺负,要是碰上能打得过的就打,打不过的就回来找大姐。”林月娘估摸着俩妹子的年纪,月梅虽然算不上小了,可相比于明子跟雪子,还是年幼的。月娇就更不用说了,也就是个六七岁的年纪,任性一点,更人打了骂了,说到底也只是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她也不怕被二叔二婶拿来说事儿。“碰上想欺负自己的人,要么能直接把人踩死,要么打人闷棍,让人挨了疼还不敢喊叫。” 林月梅跟月娇都没想到,自家一向老好人的大姐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间,俩人都有些发愣,有些不确定的小声叫到,“大姐......” 往日里,大姐不都顺着娘亲的意思,让她们忍了么? 月娘也不在意两个小姑娘的态度,看着锅里的水开了,就麻溜的把淘好的黍米倒进去,顺便还切了几块北瓜丢进锅里。前世在家的时候,母亲就总给她熬小米北瓜粥,既暖胃又填饱。 念着现在的日子稳妥了,林月娘就开始琢磨去镇上买细粮跟肉食的事儿了。 正好擦抹黑的时候,林大勇拖了板子车把林老汉弄了回来,所以月娘一说要给爷爷补身子,这两口子直接就应下了。 晚上,林大勇给他爹喂了药,看着他睡下了,才匆匆到灶房弄了口吃的。就这个空档,林月娘把爹娘都拉到自己屋里,然后从炕柜里头摸出一个小包。 “月娘,你赶紧收起来,回头让你爹去山里打几次猎,药钱也就出来了。你的嫁妆可不敢动。”刘氏咋能不认识那个小包里的妆奁呢,那还是她看着木匠给割的样子呢。想到自家闺女年纪轻轻的嫁到那种人家,往后也不知道新女婿会不会嫌弃...... 她也是个眼泪包,都是自己没出息,让闺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但凡自己能给老林家生个儿子,也不至于让婆婆欺负到这个份儿上啊。 脚趾头想,也知道刘氏心里又在自责了。林月娘心里也有些堵得难受,可她还是笑着把小妆奁打开。抠唆了半天才抠下来一层小板子,原来里面还有个夹层。 “爹娘,我之前给绣坊绣了两个大件,就是镇子上前一段时间传出来的那个夏家寿礼跟牡丹图。”林月娘把零散的小银块倒在炕上,然后摸出银票展平,“连带着李家那边赔的一两半银子的嫁妆钱,这会儿闺女也算是有六十来两银子的富足户了。” 她也是留了心眼的,自己贴身藏了几两银子。万一要是有个什么急事儿,好歹也能留下当体己不是? 看着爹娘瞪大了眼的模样,林月娘叹了口气说道,“闺女没啥大本事,那个绣活儿也不是能长干的,能卖大价钱的说不准啥时候就能惹大祸端。所以我也就没再接过那活儿。” 好在林大勇跟刘氏都不是贪财的人,尤其是林大勇,他是见过自家媳妇打络子跟缝荷包的。既费眼又累,做久了,媳妇那腰身都直不起来了。所以他见到这么多银子,第一反应不是自家闺女有本事,而是觉得苦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