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之南撕下一条兔子腿准备塞到嘴里时, 听到了不远处的树丛里传出来一阵响动。 郑之南立即把肉放到一旁, 拿起镰刀站了起来,望着听到动静的地方说:“谁!”率先虚张声势。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一身粗布麻衣的精壮汉子,满脸络腮胡, 背着弓箭, 扛着一头鹿, 似乎是从这处路过,听到郑之南的声音, 转过脸看向他。 郑之南被那人冷冷的眼神看过来, 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有些冷不防,对方气势太盛。 那人似乎也发现自己有些过分冷硬,收回视线,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因为胡子的缘故看不清楚容貌,不知道信息,郑之南也不知道对方是好人设还是坏人设,所以没有贸然上前搭话,看那人默不作声离开了,就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吃东西。 边吃边将刚刚那人的容貌在心里慢慢描绘了一番。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看装扮应该是个猎户,且先记住他的模样,以后或许会再碰面。 下午郑之南回到家里,家里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郑之南按照平时要做的事情开始剁草干活。 待到了晚上,他才隐隐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当然,这点不对劲放在别人身上就没什么不对劲了。 主要是放在郑娘子的脸上就有些不对劲。 郑娘子……冲他笑,笑得特别和蔼可亲,就像是一位真正的为孩子打算的母亲那样,让郑之南忍不住心里有些寒颤。 太吓人了……明明是心肠歹毒的后娘却笑得这样和蔼,绝对是有了什么他不知道的谋划。 至于是什么谋划,一时半会郑之南看不出来,只能慢慢从未来的日子里寻出蛛丝马迹来。 当天晚上,半夜忽然下起了大雨,这场大雨是很多人都在等的。 不用担着水浇地,不用担水浇地就不用多交一分钱给公家,不用花钱,地里的庄稼也能得到灌溉,谁不欣喜。 日子就这样来到了10月,天气开始慢慢转凉,大家把成熟的庄稼收割完后播种新的种子。 秋收结束后,连着下了好几场雨,因为这几场雨,天气越发冷,晚上郑之南那床破破烂烂的被子根本挡不了寒,他本来想在放羊的时候顺便用干草扎个垫子铺在身下,还有一个盖在身上的草垫,这样最起码能挡一些寒气。 结果,郑北忽然将他的那床旧被子抱给了他,就算是郑北的旧被子,也比郑之南的厚实,有两个补丁但也被处理的好好的,哪里像郑之南,活像天桥底下的乞讨者。 郑之南虽然心理差异,但这好几个月来,郑娘子和郑北都没有什么动静,他就也快把这事儿给暂时放下了,但是这晚郑北忽然把被子给他,让郑之南再次警惕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郑娘子的缘故,郑之南觉得郑裕好像都没有再找过他麻烦。 他有些焦躁其实,因为过去了这么几个月,明明应该有些什么的郑家夫妻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那样,除了态度上对他有些软和,其他一丁点让他可以记恨的新问题都没有。 竟然可以忍这么久? 其实不是郑娘子想忍,主要是这事儿不好说,毕竟不是真的弱气,一般男孩子都不会愿意去给人家当“媳妇”,总要有个诱骗的过程,加上当时快要秋收,还要务农,就没有急于一时。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秋收结束,冬日来临,忙完农活,正是大家休息过冬的日子,哪里有多的事情要做。 郑之南现在几天的确也没有再和郑北出去干活,因为地里的活早就干完了,这几天郑北想带着郑之南去山里逮点野物,存着过冬。 这个季节,离过年也不远了,是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