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云间月,灼灼月中华。 岂无一时好,不久当如何。 “凤章哥哥,我一直想告诉你,你漏掉了最后两句,哈哈。” 谢静雅说完这句话,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陆蕴抱着谢静雅的尸身嚎啕大哭,有跟陆蕴交好的人,试图上前劝慰,但他谁也不理不踩。他先是哭,哭够了又笑,似疯似颠。 众人无可奈何地看着陆蕴,都有些不知所措。 杨小姣扶着云凤章道:“咱们回房吧,你不能久坐。” 云凤章缓缓点头。 他刚站起身来,就听见陆蕴突然停下了笑和哭。 他一步步走到云凤章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用怨恨疯狂的声音道,“云凤章,以前与你相交时,就与人劝过我,要我远离你,因为凡是接近你的人必会家宅不宁,我当时不信,我现在信了。但愿我从未认识过你。” 云凤章的身形不禁一晃,脸上现出一丝苦笑,他到底还是说出了这番伤他至深的话。 杨小姣心疼地看了看云凤章,突然大喝一声,“陆蕴,你给我站住!” 陆蕴的脚步一顿,果然站住了。 杨小姣冷冷说道:“我知道你此时心情悲痛欲绝,可你别忘了,我也险些经历丧夫之痛。她谢静雅是罪有应得。但我和凤章呢我们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凤章自始至终不曾撩拨过谢静雅,你有什么资格什么脸面说这种话?其实我们也但愿从未认识过你们两个!” 说完,她看都不看陆蕴,搀着云凤章慢慢离开了客厅。 ☆、第五十九章 苦后甜点 谢静雅的死,像一阵风似地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议论、鄙夷、惋惜、叹息。 他们鄙夷谢静雅这么美的面孔却有这么毒辣的心肠,先是千方百计阻挠两人的婚事,如今又在人家生辰时放毒蛇; 他们又叹息谢静雅有陆蕴这么痴情的夫君却不知道珍惜。 他们还惋惜谢静雅大好年华就这么死去了,不管怎样,美人总是值得惋惜的。 至于陆蕴,据说从那以后似疯似癫,人们再没见过他,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人们现在对于杨小姣的妒忌羡慕也减少了许多,看来云凤章的妻子果然不好当,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哪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们家那位虽然不俊不美,但至少没人放毒蛇咬她们,这么一想,不少女人心中莫名平衡许多。 云凤章清醒后,身体在渐渐好转。大夫说他身体余毒已经肃清,但他精神仍不见好,饮食日少,寡言少语。 杨小姣不觉有些着急,想尽办法让他好起来。 慢慢地,杨小姣就觉察出云凤章似乎有心事。 这天晚上,杨小姣像往常一样窝在他怀里,撒娇耍赖全用上,最后还使出了美人计,才套出他的一点话。 云凤章敞开了一点心扉,“没事的,我只是有些悒郁,过几日就好。” “到底为什么抑郁,你一定要告诉我,是因为我吗?” 云凤章忙道:“不是,不要瞎想。” 杨小姣继续死缠烂打,“你不说清楚,我肯定会瞎想。” 云凤章无奈地摸摸她的脑袋,叹息一声,缓缓说道:“这些日子我忍不住在想,这些年我无意中伤害过的那些女子和男人,周家的姑娘疯了,谢静雅死了,还有我家乡的那些姑娘,还有陆蕴,我的亲哥哥,到最后不但连累了旁人还伤害了你……” 杨小姣数次听他提到自己的哥哥,她本想顺着问下去,想了想还是没问。 她眼下先解开他的心结才是重中之重。 杨小姣无言地抱着他,思索良久,轻声道:“凤章,你见过飞蛾扑火吗?” 云凤章轻笑,“当然见过。” 杨小姣循循善诱,“那你说,这是飞蛾的错呢,还是火的错?” 云凤章一时答不上来。 杨小姣接着开导:“火自在那儿燃烧着,它发光发热是它与生俱来的天性,因为它不发光不发热就不是火了。但它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