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宫女都捉弄起来了! 南 姗白了一眼萧清淮,没好气道:“你还笑!我只是有孕,又不是有病,你宫务不让我管理,儿子也不让我照顾,我除了躺着睡觉,坐着吃饭,还能做什么,还没捏两 下绣花针,这个说费眼不让做,还没看两眼书,那个又说耗神不让看,还没在院子里多走两步,又跳出来一个说现在不宜多动,你说,我还能干点什么……” 萧清淮抚了抚南姗柔软的鬓发,低声笑着安排道:“现在陪我用膳,过会儿陪我午睡,待你午睡醒了,再用一顿膳,然后可到外边稍微走走,散步闲走的时辰够了,你就老老实实躺在榻上,好好看我给你寻来的各类典籍,顺便,等我回来。” 左手轻覆在南姗平坦的小腹之上,萧清淮柔声道:“这个小家伙,需要你当一阵子安静的母亲,且忍忍吧。” 南姗在萧清淮肩窝蹭了蹭,撒娇道:“那你把恺恺还给我。”没有小盆友捣蛋,她的日子多无趣啊。 萧清淮笑着解释道:“不是和你说了,恺恺那小子生得敦实有力,性子又实在太野,一天到晚疯来跑去的,又爱腻在你身上玩,你现在还没坐稳胎,若是他手脚没个轻重,不当心冲撞了你,你想叫我后悔一辈子么。” “他才几岁,哪有那么夸张啦。”南姗不由低下声音道。 萧清淮一脸认真道:“就因为他没几岁,懵懂无知,我才不放心,他要是明懂事理了,我也不用想这么多了,这叫防患于未然。” 南姗轻轻捶了一记萧清淮,笑嗔道:“就你道理多。” 萧清淮微微偏过头,轻轻亲了亲南姗的脸颊,低声道:“不是我道理多,我只是不想你出一点点偏差……待你生下咱们的女儿,我就求父皇封她为郡主。”只有皇帝的女儿,才能称为公主,太子及其诸王的女儿,只能有郡主的级别。 见南姗眨巴眼睛,萧清淮笑道:“我连她的名字和封号都想好了,名为曦,封号宝瑶,过满月时就封。” 萧明曦?宝瑶郡主?听起来挺不错,但是,南姗却不得不煞风景的反问道:“那万一要不是女儿呢?” 萧清淮挑了挑眉峰,然后一脸肯定以及确定道:“一定是个女儿。” 瞧着萧清淮莫名其妙的自信感,南姗很想揪着他的耳朵问——凭据呢?不要告诉她,这是你男人的直觉。 南姗吃吃睡睡幸福如猪头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来月后,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向皇帝进言——太子妃有孕虽是喜事,不过同时也意味着,太子爷缺人服侍了。 这话是三王爷之母宁妃顾氏,在御花园巧遇皇帝时提起的,一块同行的方惠妃,巧笑嫣然地补上,近来给七皇子选正妃,那些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举止大方,温柔娴雅,都极是不错。 对于两个后妃的一唱一和,萧元德只模棱两可道:“太子缺不缺人服侍,缺什么样的人服侍,他自己知道。” 撂下这一句话后,萧元德双手负背,带着苏有亮悠悠而走。 同现在的南姗一样,萧元德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闲人,以前,他每十日还会出席一次朝会,现在,压根不在朝堂上露面了,每日只侍弄花草,含饴弄孙,好不悠闲。 普天之下,能往太子房里强行塞人的实在没几个,太后、皇帝、皇后算是其中的三大巨头,而现如今,太后已薨逝数年,皇后圈禁在冷宫,皇帝撒手不管,太子的生母又过世许久,后宫中有些资历的嫔妃,倒是十分想插一手,奈何有心却无力。 便 是朝堂上有些想送女入宫的官员,都颇觉无处纳谏,太子不广选才淑,充裕后宫,也不能谏言太子这样做不对,太子不偏好女色荒淫无度,这正是朝廷之福江山之 幸,太子膝下已有三个麟儿,用‘延绵皇室子孙’的名义来启奏,也不太好使,你当那三位活蹦乱跳的公子哥儿都是摆设么,更不能说太子格外宠爱太子妃是不对 的,太子不宠正妻,难道要他去宠妾么,这更是滑天下之大稽,至于直接弹劾太子妃嘛,你去弹劾一个既不干预朝政又十分和睦宫闱、并且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现 在肚里又揣着一个,并被太子十分所钟爱的太子妃,哎呀妈,不打算要头顶乌纱帽的,倒是大可一试。 于是,在前朝和后宫都纠结的日子中,南姗的肚子如吹气球般,一日日涨鼓起来。 “你这肚子,比娘上次来瞧你时,又大了一些。”温氏轻抚南姗的大肚皮,面带笑意的说道。 炎 炎夏日已过,正是秋风送爽的时节,南姗懒懒地歪在软枕堆里,面色红润,精神颇佳:“快六个月大了嘛。”南梵今年刚娶进门的媳妇谷秋萍,坐在炕下的一个绣墩 之上,坐姿恭谨,眉眼静和,南姗笑着对谷秋萍摆手道:“秋萍,你别光坐着,也别太拘束,那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