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淮肯定说她老爹好呀,他要是敢说老爹状态不佳,南姗肯定和他急眼。 又闲聊片刻,南姗得知自打分家搬居后,没有无理婆母的压制,没有挑事妯娌的蛮缠,温氏宛若一个富贵双全的老太太,没事逗逗孙子孙女,闲暇莳花弄草散个步,日子过的好不清闲自在,两人正说到南铭也开始说亲事时,南铭和南旭两哥俩便一前一后过来了。 南铭已过十五岁,生的温眉儒目,甚是一表人才,南旭才过十一岁,个子也抽拔起来,极为朝气蓬勃,两人在锦垫上给南姗磕头拜礼,口中一致称道:“侄儿给姑姑请安。” 南 姗叫他们起来,然后招他们近前说话,看了看俩英俊的侄子,口内夸道:“铭哥儿愈发出挑了,旭哥儿也长高了许多……”大侄子已然考中秀才,学业上自然勤奋刻 苦,南姗便嘱咐道:“铭哥儿,姑姑知道你读书刻苦,可也要多注意身体,你年纪还小,别太累着了。”又望向唇红齿白的南旭,神色和煦:“旭哥儿,你看你大哥 这么上进,你可要以大哥为榜样,不许贪玩淘气。” 南铭和南旭自然称是,并表示一定谨记南姗的教诲。 又稍过片刻,小包子公公便一阵清风似,窜来南姗这里,表示太子即将起驾回宫,让南姗也准备离开,南姗离开上厅时,所有前来长公主府吊唁的女眷,均跟着恭送南姗出门上车。 作为如今的太子妃娘娘,未来的皇后娘娘,南姗今天可谓听了满满的奉承好话,南姗算是明白了,有时候人会渐渐变得骄奢蛮横,压根就是被吹捧出来的结果,人都有虚荣心,一直被好话捧着端着,难免会脑子飘飘然。 她要是脑子也飘飘然,估计用不了几年…… 被萧清淮伸手扯进宽敞的车厢,南姗在一片艳羡的目光中,与萧清淮一道离开长公主府,车轱辘打转的车厢内,萧清淮瞥一眼静默的南姗,问道:“可是累了?怎么都不和我说话?” 南姗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好累的,一不用哭个不停,二不用来回忙碌,真要说哪里累的话,其实是,我这俩耳朵挺累的,今天,奉承的好话听得有点太多了。” 萧清淮笑了笑,十分善解人意的轻声道:“那我给你掏掏,过会儿,你也给我掏掏,我的俩耳朵也怪累的……” 南姗愣了愣,然后咯咯乐了,忍不住笑趴在萧清淮肩头,然后戳戳萧清淮的腰眼,低声耳语道:“不过,说实话,那些好话听在耳朵里,心里还真有点受用。” 萧清淮把玩着南姗的耳坠子,随口道:“好话自然顺耳受用,可是,利于行的却偏偏是忠言逆耳,我现在每天都在找逆耳之言,对于那些顺耳受用的话,还要好生琢磨一会真假呢。” 南姗心头动了一动,然后微弯了眉眼,问萧清淮:“那有没有说你只宠爱我一人不对,要你再选几个妃子,为皇室开枝散叶、延续血脉的逆耳之言呐。” 萧清淮翘了翘嘴角,目光兴味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南姗皱了皱灵俏的鼻子,不满的瞪眼反问道:“难道你想拿假话糊弄我?” 萧清淮眉眼生春,拉长了声调道:“前些日子,是有人奏请,说我后宅空虚,为子孙天下计,应当择选才淑,充裕后宅。” 南姗单手托腮,言笑晏晏道:“噢?原来真的有啊,那你是怎么训斥他的。” 萧清淮挑了挑眉梢,拉过南姗托腮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揉着:“你怎么知道我训斥他了?” 南姗哼哼一笑,戏谑的目光瞟向萧清淮的脑门顶:“因为我没看到你被五雷轰顶啊。” 萧清淮忍俊不禁道:“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小鬼头,讨打呢你……”伸胳膊将南姗搂在怀里,声音醇和而低缓:“我训他说,皇上正圣体违和,孤为此事日夜忧心,这个时候,你让孤择选才淑佳丽?你想让朕当不孝之子?那人立马就磕头请罪了。” 南姗眨了眨眼睛:“这就完了?!那个奏请官就没辩解几句?” 萧清淮弯了弯薄削的嘴唇,有几丝讥讽之意:“我训斥完他,便很顺便的将他就地免职,他一看丢了官,怎么会不为自己辩解,忙对我说,他也是为皇室血脉着想,才有此奏请,让我体察他的忠心,我便道,你是耳聋还是眼瞎,难道不知孤已有三子,孤看起来很缺子嗣么。” ☆、第246章 南姗发觉萧清淮一点也不会讲故事,那节奏就跟挤牙膏似的,她问一句,他才接一句,听罢萧清淮又新挤出来的一截牙膏段,南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后,才懒声问道:“再然后呢?” 萧清淮紧了紧怀抱,低头望着南姗的眼睛,无声而笑:“小笨蛋,他已被人拖出去了,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