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南姗将乐乐递给乳娘,叫带出去玩,然后问云芳:“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自比我见识深厚,依姑姑看,五公主是单纯的想找几个玩伴呢,还是有别的其他意思呢。” 云 芳收拢着乐乐的小玩具,温声道:“这宫里的人呀,便是一根普通的绣花针,落在不同的人眼里,有的嫌针眼太小,有的却嫌针尖太利……五公主提的事儿,说大不 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太子妃应了五公主的要求,难免别的人不会群起效仿,若是太子妃拒绝后头的,不免落下处事不公之嫌,若是太子妃拒绝五公主的要求,此事 若传到别的人耳里,怕是也要落下给小姑子脸色瞧的说头,倘若真是有人故意使绊子,太子妃不管怎么着,都落不着好风评……” 南姗轻叹一声,无语的托起腮帮子,典型的左右不是人呐。 见南姗愁眉苦脸起来,云芳却轻笑道:“不过呀,太子妃处理的极好,一个孝字压下来,五公主就是心里再憋屈,她也没法告太子妃的状,若是这件事张扬开来,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收好乐乐的玩具,云芳将漆红雕花的小木箱合上,又道:“素来新官上任,都要狠狠点上几把火,惠妃不过当了几天家,既掳有人,也提拔有人,太子妃就算不给内务府换上自己人,为何连个人手都不派过去?需知,皇宫里的大多事务,都由内务府料理着。” 南姗瞅着桌上的岁寒三友图案,道:“此事不急,我才住进皇宫,就算要立威,也无需拿他们开刀,先慢慢瞧着罢,一旦出手料理,必要师出有名,叫谁都无话可说,若是他们聪明,就该记着我说过的话,什么叫做按规矩办事。” 云芳笑了笑:“太子妃有打算便好……厨上的木瓜花生凤爪汤该好了,奴婢亲自给太子送去罢。” 南姗挺想爆出一句‘不用给他喝了’,她认真给萧清淮补身补神,不是让他在房事上龙精虎猛的,丫的年轻时候不知道保重,老了就等着不行罢,肚里虽如此腹诽,话到嘴边却是:“嗯,好。” 是夜,南姗沐浴时,瞧到身上的痕迹还没褪净,当即决定早点去见周公,在东宫适应了三个白天两个夜晚,南姗大概数了二百来个小鸭子,便朦朦胧胧睡着了,可是…… 珠光朦胧,一室艳霭,南姗瞅着萧清淮放大的脸,以及蹭着自己的火热身体,无语问苍天:“你……”你是怎么对一个睡着的人兴奋起来的。 萧清淮似乎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辜道:“我没想吵醒你,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南姗:“……”她没觉着自己像狐狸精呐。 萧清淮见南姗醒来,便不小心翼翼地偷亲偷摸了,摩挲着滑腻馨香的绵软雪肤,绮丽的嗓音旖旎而起:“你是不是又嫌我讨厌了……” 南姗呼吸很快不稳,却反问:“你自己说呢。”吵人美梦遭雷劈噢。 萧清淮眉目含情,嘴角含笑:“吵醒你,是我不好,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太没有牙齿了,南姗嗤之以鼻地提议:“你明天晚膳后,吃一个冰镇的大西瓜罢。” 萧清淮擦着酥软的身体,兴致愈高:“……为何?” “你火气太大了,需要降降火。”南姗毫不留情地进行指责。 萧清淮低笑一声,撑开防守薄弱的门户,堂而皇之地登门入室,然后肆意闲逛打转:“再冰的西瓜也没用,我的火,只有你能降。” 被当灭火器的南姗,已再蹦不出完整的字眼,因为萧清淮火气实在旺盛,还越烧越猛烈,需要南姗专心致志的灭火,从似仙欲仙的云层中飘荡回来,南姗一身黏腻的湿汗,狠狠咬了一口萧清淮:“要死啊你。” 萧清淮吃痛地嘶了一声:“别咬我耳朵,我明儿个还要见人呐,若是留了牙印儿,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咬了么。” 南姗囧了个大囧,狡辩道:“谁让你的耳朵,刚好摆在我嘴边……嗯,你就当是轩轩咬的,不关我的事……哎,叫我看看……印儿不深,明儿一早肯定能下去。” 萧清淮将爬起来的南姗又搂回,心满意足道:“好啦,睡吧,谁没事会盯着我的耳朵看,便是小包子瞧到了,那也没什么,好乖乖,下回别再往那儿咬了,换个别的地方。” 南姗:“……” 又一次晚起阑珊,南姗已懒得抱怨了,抱怨有用么,再多的抱怨还不如姨妈光临来的有效,临近月底,嫔妃们又该提前领下个月的工资,宫人们也该领本月劳动所得的月银,内务府总管梁端捧了账本过来,请南姗阅览批示,只要南姗过目后表示没问题,内务府就能准备开库放银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