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忙得焦头烂额。 一听秘书说什么杨煊打架斗殴的事情,杨成川立刻一股火气冒了上来,没好气地斥道:“你别管他,让他在里面待着,能关几天是几天。” 从润城离开的前一晚,他特意找杨煊谈了进省队的事情,大意是虽然爸爸不支持你搞体育,但你要是真喜欢打篮球的话,那就去吧,省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您是觉得我终于有上大学的机会了,不会给您丢脸了吧?”杨煊眼皮也没抬一下。 杨成川被他顶了这一句,火气蹿上来,又勉强压了下去,好言好语地劝:“不管怎么说,上大学都对你的人生有好处。” “也对你的面子有好处。”杨煊继续冷言冷语地嘲讽。 “杨煊,你是我儿子,对你老子不用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杨成川扬起声音,肃着脸教训他,“我做什么事情不是为了你好?” “你把我妈气死也是为了我好?”杨煊铁了心一句话也不让他舒心。 “你爱去不去,为了跟我置气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再过二十年你看看后悔的是谁。”杨成川被他气得脸色铁青,站起来说。 “我会考虑去的,”杨煊半倚在床上,闭着眼说,“毕竟能离这儿远一点。” “有本事你现在就滚,”杨成川摔门之前撂下一句,“我不会求着你回来!” 想起几天前的这番谈话,杨成川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听到什么打架斗殴的事情,他更是巴不得派出所把杨煊关进去几天,从里到外捋顺了,捋成三年前那个品学兼优让人省心的杨煊,再给送回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杨成川话虽那么说,但秘书却不能按照他的字面意思办。秘书思忖了一下,给司机回了个电话,让他先把杨煊先接出来,后续的事情等杨成川回润城再说。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个周一。 那天杨成川还在回润城的路上,已经把这件事忘了,正闭目养神,冷不防接到了一个坏消息——杨煊被省队取消录取资格了。 杨成川如同遭遇当头棒喝,再加上这几天开会劳心费神,当下血压飙升,感觉到一阵眩晕,趁着神志清醒,他赶紧让司机掉头将自己送往医院。 好在医院不远,杨成川又被送得及时,没过半小时就恢复了正常。秘书也赶紧趁着这段时间把事情打听清楚了,诚惶诚恐地站在一旁讲给杨成川听—— 原来那件事情根本没有杨煊当时说得那么简单。他“见义勇为”的那个人,正是他的弟弟汤君赫。死了的那个人,正是汤小年控诉过的那个变态老师周林。 周林死前身上有被殴打过的痕迹,他母亲便认定自己的儿子并非死于普通车祸,而是死于蓄意谋杀,便去派出所报了案。警察去周林的租处搜出了上百张汤君赫的照片,又查了主路的监控,发现周林当时正是跟在汤君赫身后,走进了那条通往拆迁区的僻静小路。监控上显示,不出十分钟,杨煊便骑着车急匆匆地赶了过去。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周林神色惊惶地从那条小路上跑出来,正赶上红灯最后几秒,他没顾上抬头看一眼,便急三火四地朝路对面跑过去,正赶上一辆因为抢灯而急速冲过来的车,人车相撞,周林被撞飞了近十米远,当场没了气。 不过,虽说周林死于车祸,而兄弟俩和那个撞死周林的司机并不相识,但这件事因为疑点太多,还是被警方列到了调查范围当中,其中一个最大的疑点便是,被跟踪六年的汤君赫为什么要提前两站下车,拐进那片荒无人烟的拆迁区?明明他知道周林对自己心怀叵测。 所以,虽然那天杨煊和汤君赫被司机送回了家,但身上的嫌疑却没消除,接下来的几天里,警察又到各处了解了一些情况。 但案件却迟迟没什么进展——汤君赫身上虽然背负着强烈的作案动机,但对周林动手的却不是他;杨煊虽然把周林揍了一顿,但他身上却没有明确的作案动机——他看起来对周林知之甚少。第一次做笔录时,当警察把其中一张周林偷拍汤君赫的照片推到他面前时,他皱着眉,说了句:“操。” 那张照片的确有些过分,十岁的汤君赫坐在凳子上,悬空的两条小腿离地面还有不短的距离,他的衣服和裤子间露出腰间一小片白嫩嫩的皮肤——周林的镜头正是对着腰间这片区域拍的,不难推测当时他揣的是什么龌龊心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