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抽嘴角。 得亏先一步知晓,不然赐婚旨意下来,他这无意撬墙角的人怕是要被某人恼上不提,连小命都得悬一悬了。 黎心思转了一回,揽住黎灿的肩头,语重心长与他道︰「你三哥我啊瞧不上那些柔柔弱弱一身书香气的千金小姐,你回去可让父皇他老人家千万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听说自家三哥不爱柔弱美人的黎灿瞪大眼楮张大嘴巴,一脸惊讶之色,转而似是又想起什么,连忙提醒他︰「三哥吶,那你可要三思啊,那安国公府上的姑娘你可别招惹啊。」 「此话怎讲?」 「我听说那姑娘貌若无盐,脾性残暴,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呢。」黎灿搓了搓胳膊,戚戚然道,「这次要不是安国公暗地里托了淑妃,这样的女人早该本刷下去了。」 黎闻言了然。 安国公与淑妃一处算计好的,那这姑娘等着谁,实在不要太显而易见。 黎霍然展开手里的折扇,轻轻地晃了三晃,留给黎灿一句「静静看戏就好」后便一路离宫去寻温羡,却在尚书府门前瞧见温羡从隔壁的武安侯府出来,不由打趣了一句,「时慕是刚刚拜见了老丈人回来?」 温羡则淡淡地回他一句,「王爷这是定下了终身已经?」 见温羡不顾自己径直进了府,黎摇了摇头跟上,到了竹里馆以后方将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他听,「这回可算乱成了一堆麻。」 「倒是相配。」 黎本兀自感叹,陡然听到这四个字,免不得呛了一口茶水,震惊地看向温羡︰「时慕,你说清楚,是太子与你家颜四相配,还是本王与那定国公之女相配,亦或者说,本王与颜四相配,嗯?」 一杯茶不轻不重被叩在黎手边,温羡横了黎一眼,「端看王爷需不需要活动一下筋骨。」 「…」 见温羡起身去了书案处取了一本折子放入袖笼中,黎挑了挑眉︰「此时进宫?」 温羡与他对视一眼,却一笑勾了嘴角,「戏要开场,怎能少了看客。」 「本王开始有点儿可怜太子了。」黎笑道。 … 「本姑娘就要换到这间屋子来!」身穿正红月华锦绣裙的女子手里拎着一节鞭子立在颜姝与梁漱月的屋子里,微微扬起下巴,骄横地指着一群颤巍巍的宫娥道。 女子身段玲珑,一张脸只有巴掌般大小,凤眼樱唇,本该是容色娇艳,偏生半边脸布着拳头大的胎记,硬生生教人不愿注目。 「孟姑娘,房间都是早先安排好的,好端端地实在不好更换,且您那一处已是最好的了。」 一个宫娥往前走了一步,才劝了一句就听到鞭子落在自己身旁地上的身影,一下子就吓得瘫在了地上。 孟倩娇觑了那宫娥一眼,冷哼道︰「本姑娘的屋子里都是爬虫,如何能住人?倒是这里瞧起来窗明几净,甚和我心。」 她那一处的确是兰苑里最大的一间厢房,前一夜她也住得好好的,可今天她从御园回去,一推开门就瞧见了满地的爬虫,虽然下人们很快就清理干净了,可她坐在里面片刻就觉得汗毛直竖,心里着实膈应。 「况她们俩两个人可不就该住大一点的屋子?本姑娘这是做好事,你们为何偏要阻拦我?」 孟倩娇是安国公府千娇百宠的嫡长女,从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加上此番进宫,她爹安国公与她打包票定叫她嫁给衡阳王做正妃,她心里更不把同届的秀女放在眼里。 衡阳王那么得圣宠,日后前途还不知道多好呢,她以后自然也是贵不可言,怎能在那被爬虫爬过的屋子里屈居? 宫娥已经劝了一句,这会儿不敢再得罪孟倩娇,只得求助地看向颜姝与梁漱月。 颜姝黛眉紧蹙,心里不喜孟倩娇的跋扈,只不愿在宫里闹出事端平白丢了武安侯府的颜面,于是便对那宫娥微微点了点头,愿意与孟倩娇换了屋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