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生和太子虽然有些担心,但到底孩子还是没了。即便我活着,楚家也绝后了,想来楚家军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所以先生也没往深处想。说来我如今能活着,倒是赖了先生当初未多深想了,否则,我哪还有机会在这大年夜和先生见面呢。” 俞平生偏头看她一眼,“当初姜阁老求圣上放过你和姜氏一命之时,我也是劝太子同意了的。” 郑城月笑:“但太子还是派了人一路等着我。幸而我死了,又有罗绍辉帮了我忙,这一路倒也平安到了京城。如此看来,先生这恩我看还是算了。” 俞平生大笑:“小丫头会说话了。你竟然将罗绍辉收回己用,我倒是没有料到。” 郑城月看着眼前翻飞的雪花,“先生从来就没有想留我一命吧?” “你这脾性我很是欣赏,宁折不挠的。”俞平生叹气,“奈何你最后还是嫁给了楚然。若你没有嫁给楚然,你我师徒二人日后倒是可以好好把酒言欢。” 不是不伤感,当初一念之仁,到底还是给了这丫头反击的机会。 郑城月嗯了一声,随后笑道,“去年的年关,那时候我刚嫁到楚家。守岁的时候,先生也知道西洲的雪大,楚然那人最是疏狂,竟然大雪夜在院子里练剑,那时候朔风也在身边。他说以后年年夜夜都要如此。我当时笑话他,你和我先生有得一拼,我先生也喜欢大雪夜练剑,虽然他不懂剑法,但最喜欢胡乱乱摆划一气。” “你不懂武功,自然不知道我那不是胡乱乱化。”俞平生笑道。 郑城月点头:“是啊,我当初可真傻。这不过才过去几年,可是我觉得像是上一辈子的事。先生,你说我这一辈子怎么像活了几辈子似的?楚然死了,我觉得我也像是死了一样。我还不能想他,我一想他,我的脑子就一片混乱,完全不能行动,像个傻子似的。所以这墓我也是第一次来,还好你在这儿,要不然我又要变成个傻子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莫名流了下来,她也不擦,只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偏头望俞平生,“先生,朔风最后怎么样了?” 俞平生目中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伤感,“朔风虽是畜生,但到底护主,没有他,想来楚然也会死得更快。真是可惜了。” 郑城月往雪地里洒了一杯酒,“先生杀人的时候大概也从来没想到可惜两个字吧。” 俞平生一笑,“想来你已经听过俞家的事了?” 郑城月点头:“定国公裴然的母亲就是俞家人,不过我想那时候的俞家还不是如今的俞家。曾经先生还给我说过永宁侯俞梓渊的事呢。” 俞平生叹气:“先祖是个聪明人。俞家刚离开朝廷视线时,没人想到会再出来。虽然钱财越来越多,但不是所有人都渴望钱财。” “比如先生,就不是爱财的人。”郑城月叹气。 俞平生道,“俞家有实力走到权力的最高位,为何要偏安一隅?就如你们小姑娘,选夫婿的时候也总会想我有条件,为何要找个次一点的呢?这便是同样的道理。但是老家主和接管无名堂的堂兄并不同意。我几次劝导,反而惹了猜疑。我苦闷中只得离开俞家外出游历。哪里知道再等我回去,我兄长竟然想将无名堂给予一个外姓小子?” “你很早就见过楚然?”郑城月问道。 俞平生笑道:“俞家人不是没有收过外姓人为子弟的先例,但将俞家最重要的资源给到外姓人,这却是百年来第一次。不是每一个外姓人都可以踏足俞家。但是楚然是个例外,因为他幼年时还救过老家主。俞家很多人都见过楚然,我自然也不例外。” “难怪即便你在我家这么多年,你和楚然也一次都没见过。” “自然,若是让他见了我,我又怎知道他的做事章法呢?先前我只是隐隐听过兄长要将无名堂给他。所以当时不过是为了做一些准备罢了,只是没料到这么快。” “你对付楚然除了他是外姓人以外,自然也是他的存在会让你不能得到俞家全部支持,不能施展你的抱负” “我起先也不过是好奇楚然为何得了老家主和堂兄的信任罢了。所以来了西洲。郑家倒是给了我便利的条件,尤其是你这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