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这么乱,怎能乱跑?跟我回来。咱们稍稍等会儿罢。” 秦楚青看了看天色,婉拒了她的好意,笑道:“莫慌。我又没说要自己过去。” 望着四周被困被拦的车子,她抚了抚手中一块沉香木腰牌,看着那些守卫的将士,低声说道:“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我先想了法子看看能不能进去。” 这般说着,她侧首朝旁边的秦正宁看去,“不知哥哥可否过去走一趟?” 秦正宁一直骑马跟在女眷们的车旁。自秦楚青下车起,他也已经下了马,走到了她们的车边。听闻妹妹的话后,他往秦楚青手中望了一眼,心中了然。 ——这块牌子,是敬王府的腰牌。 当初霍容与将此物送与秦楚青的时候,还是他从敬王手中接过来的。自然识得。 秦楚青见他已然明了,就将那物交到了他的手里。 秦正宁也不多言,只管拿了东西步行前去。 后面有人高声唤他。回头望去,却是宁王府的随从。言谈两句,方才知晓宁王妃也担忧前面的状况,将宁王府的信物拿了出来,请秦正宁拿着过去给守城兵士看,瞧瞧能否通融通融。 毕竟那么多女眷,若困在此处,终究不便。 秦正宁穿梭于车马间向前行去。到了城门处,正欲和守着的士兵交谈,旁边响起了一声高喊。其声如雷,洪亮高昂。 “前面那位公子可是明远伯府的?” 秦正宁往前看去,才发现持了刀枪的守卫身旁有一男子。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手持巨大双斧,面色黝黑,双眼好似铜铃。凶神恶煞地往四周一看,人人噤若寒蝉。 问话的时候,那视线正是停在了秦正宁身上。 秦正宁心下一凛,拿不准此人是谁。虽然今日局势被霍玉殊和霍容与控制住,仍不敢大意。朝对方拱了拱手,“不知阁下是……” 黑脸大汉哈哈笑道:“公子莫怕,我在此守着,乃是奉了王爷之命。” 两人交谈几句,秦正宁方才知晓,原来此人居然是霍容与的副将。亦是因了今日的事情,暗中被霍容与从北疆急招回来。 秦正宁就将敬王府的腰牌拿了出来,又拿出了宁王府信物。 黑脸大汉仔仔细细翻看了半晌,颔首道:“是真的没错。” 他将东西捧还给了秦正宁,“前面已经有两拨公子哥儿带了女眷进去了。秦世子与我说说哪些是你们的人。” 秦正宁一一说了。 有个女官在他旁边立着。待到车马行来,她依次掀开车帘询问女眷们的身份,与手中一个单子细细对照了。确认无误,方才放行。 那个汉子说话声音极大,先前秦正宁过去时候他问的话,隔得大老远秦楚青她们就听到了。 楚新婷不解,趁着查问的时候,就问了那女官,“你们怎知他是谁的?”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说秦正宁。 女官知道这些都是自己人,便也没那么太过警惕。侧头看了眼秦正宁,又看了眼车里的秦楚青,抿着嘴笑道:“秦家人生得貌美。陛下说过,看着最好看的那家人,必定的秦家的准没错。” 楚新婷和张逢英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秦正宁在车外自然也听到了,没料到是这么个答案,只能尴尬地跟着扯了扯唇角。 入到城内,众人方才知晓进城时候为何查得那般严。 遍地狼藉,满目疮痍。 京城之中,显然也经历过一场残酷的厮杀。 街道上,一片一片,多处暗红之色,显然是没能被清理干净的干涸血迹。 两侧房屋,被砸破损被烧灰黑。就在秦楚青她们的车子经过时,右侧咚地一声响,原是一座房屋的木质窗棱在风中坠落到地。 虽未亲眼所见,但这些情形,无不昭示着此处经历过怎样的争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