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暮恐怕会非常非常繁忙。 而接下来戚暮到底有多繁忙,不要说陈凌频了,体会的最深的还是闵琛。 爱人好不容易从维也纳来到了柏林,终于结束了漫长的异地恋了啊有没有!自从他们二人在一起后,似乎就一直处于异地恋的状态。闵琛至今都记得当年戚暮开过的一个玩笑,相恋数年的情侣在异地恋之后,也还是分手了…… 怎么可以分手! 终于结束了痛苦折磨的异地恋后,在戚暮正式搬进柏林的第一天,闵琛体谅爱人旅途奔波的劳顿,让自家青年好好地休息,舒舒坦坦地养足精力,以备第二天到乐团里正式地接手工作。 但是这一接手……怎么接手了这么久啊! 戚暮上辈子几乎没有听过柏爱的现场音乐会,而这辈子因为一直过于繁忙,所以也只听过几次。想要了解一个乐团,那就必须了解它的音乐,因此早在来到柏林前,戚暮就将柏爱的各种cd听了个遍,顺手还将波尔、杜比等柏爱成员的个人专辑也都听了一遍。 甚至,他连闵琛的钢琴曲都没有放过! 于是在乐团里,闵琛便看着自己爱人将自己埋首于柏爱的馆藏室、音乐厅、首席休息室,等回到家中,一吃完饭,戚暮二话不说便进入了书房或者琴房,开始详细地倾听各种cd,顺便查阅各种资料。 他家青年在短短五天内,把柏爱132个乐手的个人资料、音乐风格、优点缺点全部都了解个遍啊!!!! 俊美优雅的男人半倚着靠在琴房的门框上,目光幽怨地看着那个正拿着小提琴演奏的青年。不错,戚暮将柏爱这些年的总谱都借了过来,最近正在仔细地研究最近两年的音乐会曲目。 没过一会儿,戚暮忽然开口:“诶,那个……那个闵琛,你快过来!” “那个”闵琛:“……” 小媳妇一样地挪着脚步走了过去,闵琛还没为自己终于再次争得荣宠而高兴一秒,便见戚暮用手指指着乐谱上的某小节,清挺的眉头一蹙,问道:“我不大明白,你去年指挥的这首《芬兰之歌》,为什么在这一小节进行了改编?” 闵琛:“……” 悲愤了片刻后,闵琛认真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乐谱,然后回答道:“在这一段上,我根据柏爱的风格将单簧管改成了长号,我个人认为小提琴与长号的合奏更能体现出这一段乐章的主题与气势……” “那这里呢?我听cd的时候,听到你把第一小提琴组的部分改成了第二小提琴组的伴奏。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段本来该是第一小提琴组为首席的华彩伴奏,但是克多里的琴声我认为还是有几分柔和,不够表现出音乐的刚毅,所以我就让整个第一小提琴组进行合奏,用第二小提琴组来伴奏。” …… 这样的问答,几乎连续进行了五个晚上。当闵琛都快回忆起自己十年前在哪一天的哪一场音乐会上指挥了哪几首曲子的时候,求知若渴的青年总算是停止了自己的问题,正式地将那一本厚厚的音乐笔记阖上。 坐在狭长的钢琴凳上,青年姣好昳丽的眸子宛若生了光,倒影着满天盈盈水水的月色。他抬首在男人单薄的嘴唇上映下一吻,然后笑着说道:“我想,你真是一个最好的爱人了,闵琛。” 这话让原本颓败的男人猛然振奋。 “谢谢你过去这些天不嫌麻烦地讲解,我想明天我正式和乐团开始合奏的时候,应该能够更好地明白你到底希望演奏出什么样的声音,你想要将曲子指挥成什么样的风格。” 没错,戚暮和闵琛的音乐风格确实相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凭空地带领柏爱,合奏出闵琛想要的声音。他确实能够让自己的琴声与闵琛想要的完美结合,但是他并不能保证柏爱100多人,都能演奏出闵琛心目中的音乐。 所以每次的音乐会,即使是柏林爱乐乐团,都需要准备多日。因为每一首曲子的演奏都需要经历十遍、二十遍甚至上百遍的磨合。 指挥家们并不是天生地想要暴躁、脾气差,实在是无论如何他们都得不到心中的那个声音,才会忍无可忍地勒令乐手纠正。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