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暮一直折腾了有半个小时,都没有将这突然罢工的唱片机修理好。 戚暮上辈子很少用唱片这样的东西,一来是时代发展了,虽然是牺牲了一点音质,但是cd比唱片更为简单方便、传播更广;二来是因为黑胶唱片这种东西着实不够平价,他上辈子真是无力承担这样的“奢侈爱好品”。 就是因为用的少,所以戚暮对唱片机也实在是不够熟悉。一直等到法勒大师到了休息室的时候,这位温文尔雅的大师惊讶地看着已经捋起袖子、干了半天的戚暮,好奇地问道:“安吉尔,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等到法勒大师明白的事情的经过后,这位热衷于古典唱片机的大师亲自动手检查了一番后,很遗憾地对戚暮说道:“抱歉安吉尔,这台小可爱的唱臂有些坏了,恐怕我们得把她送到专门的地方修一修了。” 戚暮:“……” 出生在巴黎的法勒大师笑了一笑,道:“巴黎我记得有几家不错的老店,附近就有一家。安吉尔,我们将这台唱片机送到那里,那么我想很快你就可以听到这张美丽的唱片了。” 戚暮无奈地点点头,但是等到两人将唱片机送到了最近的修理店后,戚暮却无奈地被告知:“这台pathe的唱臂有点损坏,这台机子是前几年的限量版,里面的零部件我们也需要向英国厂房购买,大概还需要修理好几天。” 面对这样的情况,戚暮只得先将这台唱片机放在了修理店中,先回了学院。 明亮干净的琴房里,戚暮正在认真专注地练习着克莱斯勒的《美丽的罗斯玛琳》,他的手指在黑色的指板上飞速地按动着,右手执弓,不停地上下拉动,节奏十分欢快优美。 法勒大师再提点了几句后,戚暮便开始继续进行练习。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一旁不过两米的地方,法勒大师正在【小天使的练琴房】讨论组里开始埋怨起阿卡得教授来。 法勒:【里德,你的唱片机都坏了怎么还不送去修修?今天早上可让安吉尔折腾了很久呢。】过了几分钟,没等阿卡得教授回答,倒是昨天晚上刚刚以强势手段加入讨论组里的某个男人先开口了—— 【唱片机坏了?怎么回事?】 法勒:【哦,奥斯顿啊,就是今天早上安吉尔很早就来到学院了,拿着一个黑胶唱片好像要听,不过唱片机倒是坏了,所以我们只能把唱片机拿过去修了。】闵琛:【……】 过一会儿,闵琛:【里德,有东西坏了勤于修理,这·是·一·种·美·德。】法勒大师看着手机上闪烁着的文字,不由奇怪地紧了紧眉毛。他有些不明白了,里德的唱片机坏了……为什么奥斯顿这么关注呢? 不过没让法勒大师想多久,很快戚暮就又开始了一段演奏,这次法勒大师直接将手机放在了沙发上,开始亲自上前指导起戚暮来。 至于唱片机?就让它留在修理店里好好修理吧。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在法勒大师的坚持下,戚暮最终还是选择了《云雀》作为自己的本学期第二次测评中的表演曲目。 这一次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的测评中,倒是没有请来类似于闵琛这样拥有分量的音乐大师,但是也请来了一位法国知名的大提琴家担任主评委。 音乐接触到最高层次后,便再也没有了隔行的纷扰。而在同为弦乐器的大提琴与小提琴之间,它们的间隔就更加细微了。 因此,在戚暮演奏完那一首《云雀》之后,这位大提琴家在满场的热烈的掌声中慈和的笑了笑,夸奖道:“上一次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进行全院测评的时候,我正巧在瑞士进行个人演出。但是我一直听说,在我上学时期一向平分秋色的小提琴系和钢琴系……竟然开始有了一方压倒另外一方的趋势。” 顿了顿,这位大师又说道:“说实话,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是不相信的。我相信从这所伟大的学院里毕业的学生都知道,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的小提琴系与钢琴系向来是旗鼓相当的死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方拥有绝对的优势。而当我知道那位给小提琴系造成如此优势的学生,竟然还从奥斯顿·柏特莱姆的手中都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