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是她眼光太低,还是自己的眼光不好,挑中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傻子。 他心里想什么,嘴里埋呔道:“傻瓜!” 忆君不乐意,扭着脖子和尚坤理论,两人从罗家大门口吵到大长公主府前,其间红脸无数次。 呃,不是吵架脸红,而是那匹狼摆明了要非礼人。 忆君捂着嘴角推开他,拿帕子拭过一看,一滴殷红染在玉色锦帕角。又被他给咬破嘴,好几天出不了门没法见外人。 她气急败坏,尚坤更加得意,搂着人小意温存,连声赔不是:“让我看一眼,可是要紧?”看过之后,带着笑意劝她,“不要紧,回去抹点生肌膏,两天准能好。” “等好了,你再咬是罢。”忆君按着嘴角气那人胡来。 这个么真说到尚坤的心坎里,他不仅想咬一口,更想把她都吞到肚里。 色狼,忆群腹诽一句,恰好车停下,两人停止打闹,下了准备去向大长公主请安,府里女官却说大长公主还在西边府里,至今没回来。 这个时候,尚坤也纳闷,祖母年事已高,甚少出门交际,即使是到阿娘府里用饭,从没超过两三个时辰。从早起到现在一整天的功夫,难道说那边府里出了事? 不等他相问,女官一五一十讲出今日长公主府中发生的事。袁家两位嫡女发生口角,六娘把堂妹推到蔷薇花丛里,宫里的御医都请来了,别的伤好说,七娘脸颊上被花枝剜出一道深痕,再好的医术和膏医也无济于事,铁定要破相。 尚坤黑了脸,好心情瞬间变坏。那袁六娘还在府里住过几日,成天和阿圆低头不见抬头见,笑口常开装模作样。想到曾经把阿圆置身于险处,他心中燃起怒火,更是想起当日在酒楼袁六娘临去的一句狠话。 气袁氏欺瞒祖母,又跑到阿娘的地盘搅事生非。 “你先回屋,我到西边府里去接祖母。”尚坤甩下话,头一回没亲自送忆君回院子,骑上紫骅骝倒转马头人已出府。 第80章 十年银盏 袁家两姐妹起争执生出风波数日后,宫里下旨为袁六娘和裕王赐婚,婚期定在明年五月。 几个月的时间转眼就到,安城公主不想来回折腾,索性带着着儿媳和孙女们在上京城里长住下。 现在回去,等到来年开春又要送嫁袁六娘,掐指一算在家中呆的时日不多,路上舟车劳顿人受累不说,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再者上京名医多,方便为袁七娘疗伤,妙龄少女谁不爱美,七娘又是未嫁之身,毁容意味着今后再没有顶好的人家愿意聘她做儿媳。 袁家也不想白白折掉一个嫡女,竭尽全力只为治好七娘脸上的伤疤。 那天在长公主府里生出事非,安城公主自觉没脸再住在长姐府里,次日带着人搬回袁宅,大长公主恢复以往的安静。 ****** 忆君不大懂时政和派系之间的争斗,听晋阳大长公主和尚坤日常闲话露出来的意思,这回的事又狠抽夏皇后一记耳光。 大长公主嘲讽裕王也效仿古人装疯卖傻,拼命作践自己的声名。 以前的裕王有多清贵儒雅,如今便有多狼狈不堪,左搂左抱,掷金如粪土,甚至出入勾栏酒肆,每每喝得酩酊大醉,高喊着爱妾的闺名——柳氏嫣然代表着狐媚二字。 其实京中还另外流传着一个关于妖媚的说法,那就是武英侯的宠妾罗姬。忆君或多或少听闻一些风言风语,她不当回事,尚坤更是一笑置之,至于两位公主及尚家的人心内如何想别人也不知晓。 进入冬季,她出门所坐的马车又换了一辆,沉楠木制就,涂上黑红两色漆,浮雕百花奉春图,大气而又华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