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点点头,又紧了紧身上的披肩,“也只好这样了。” 见她脸上难掩黯淡,纪清潭忙岔开话题,“呦,徐姐,您今儿披的披肩好漂亮啊,花纹大气又古朴,绣的真细致,纯手工的吧?” “对吧?”一说这个,徐曼的注意力果然就移开了,当即难掩骄傲和得意的眉飞色舞道,“今儿头天上身呢,阿玉做的,这是一整套呢,天干地支主题的,他爸也有一套,不过是丝巾……” 早上十点钟,奥古斯汀带着俩弟弟过来,先问了路寰的情况,又低声跟徐曼汇报了情况。 路铭定居的国家正是心理学的发源地,那里汇聚着无数举足轻重的心理学专家,是天下所有研究心理学的人们的向往之地。 李父发迹,毕竟也只是近二十年的事情,充其量也就是个爆发的,不仅眼界有限,财力也有限。 加上此次李元斌一案开庭在即,他也委实没有多少时间细细的想了之后再做,所以请的几个所谓心理学专家也就是国内时常在大众面前露脸的那些,真正有造诣的重量级人物他是绝对请不动的。 而路铭不同,他家大业大,人脉又十分恐怖,就算他本人不认识,可是毕竟那么一大群神通广大的朋友摆在那儿,朋友又有朋友,几道弯拐下来,总有几个能跟心理学大师们扯上关系的…… 奥古斯汀道,“父亲已经跟那边的几位好友联系过了,大家都有心理学方面的朋友或是亲属,最晚下午就能有消息,您请不要担心。” 徐曼微微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辛苦大哥了,也辛苦了你。” 奥古斯汀笑笑,真是如同春风拂面,“为家人做点事情,算不得什么辛苦。” 徐曼拍拍他的手,不置可否,“你这几天跟着你爸东奔西跑的,看着都瘦了,来,刘阿姨刚煲了汤,你也喝一碗。” 路铭骨子里就是个精明至极的商人,追求的从来就是成倍的回报,用路铮的话说就是,石头里都能榨出金子来! 这次回国,当然主要是探望小侄女的,可剩下的时间他也没闲着,不仅抽空见了国内的几个代理商,也拉着长子奥古斯汀出席了两次会议,顺便拿下了一个大单子…… 第二天路铮过来的时候,跟着来的还有隋岑,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路寰激动得不行,要不是路铮按着她,一准儿能从床/上蹦起来。 隋岑还是一如既往的具有流浪气息,不过就是胡子稍微修剪了下,脖子上应景的换了条稍厚点的羊绒围巾,看上去倒是年轻了几岁。 他笑了下,“刚参加完首映式回国,在国外听到你这事儿也挺担心的,就过来看看。” 这时候路寰的伤势已经大好了,起码消了肿,而且被腐蚀的皮肤也已经好了大半。 可饶是这样,隋岑乍一看也给吓得够呛,“这都谁干的啊?忒缺德了,亏他能下得去手!” 问了详细情况之后,隋岑的视线落到桌上那一摞鬼画符一样的纸上,笑了,“呦,真是轻伤不下火线,都这会儿了还写呢?” 路寰有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只是有个大概,还有很多需要改动的地方。” 隋岑也不见外,拉了椅子坐下,又问,“我能有这个荣幸提前看看么?” 路铮想也不想的说,“不行!” 路寰和隋岑就笑,前者亲自拿了,按照顺序排好了才递给他,“当然行,不过有的地方不大完善,您看了之后别笑话我。” 隋岑笑个不停,指着她对路铮说,“看见了么,你们两口子的心眼儿都集中到她身上了,人小鬼大。” 被拐着弯儿的骂了蠢,路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即非常爽快的抬头挺胸,“那是!也不看是谁的闺女。” 隋岑的嘴巴张了老半天,最后无奈的捏捏额头,觉得跟这种不要脸的人简直没法沟通。 最近出的事儿比较多,路寰也的确是受到了惊吓和打击,连带着一个多星期都睡不好,也就是最近几天才稍微安稳点。 刚出事的前几天,她总是梦见有人拿着货真价实的硫酸往自己脸上泼,那种铭心刻骨的疼痛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