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继续往前走着,兰桂的步伐明显就慢下来了,于阁老说道:“堵住嘴绑了,别让他咬舌自尽,在这一带好好搜索。” 兰桂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山海关里,四具明显死于一药千机马钱子之毒的大内侍卫尸体并排摆在草席上。于阁老和其余两位阁老,以及总兵商议大事。于阁老将供词递给三位大人,说道:“兰桂受不住刑,已经招认了,原来是宁王收买的他,目的是挑起皇上和太后的矛盾,然后伺机刺杀皇上,宁王那一脉和皇室的血缘最为接近,宁王想自己登基为帝,或者将自己的小儿子过继给太后当皇帝。” “又是藩王作乱!养虎为患啊!”阁老看着血淋淋的供词,感慨万千,这些年大明皇嗣单薄,藩王们都坐不住了,一个又一个的跳出来作死,互相争斗的厉害,几年前鲁王刺杀太后和皇上未果,干脆举起大旗谋反,太后御驾亲征才平乱,这会又跳出个宁王来。 于阁老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今之计,是要尽快将皇上的遗体送到京城,命京城三大营守护京师,拥立新帝登基,并将宁王谋反一事昭告天下,召集卫所军队讨伐。总兵守好山海关,切莫让女真人乘虚而入。” 于阁老等人赶回京师,司礼监和内阁两位阁老将册立新帝和皇太女的诏书都写了一半,于阁老知道木已成舟,如今内忧外患,藩王野心勃勃,个个都是善茬,不容有任何差池,或许维护现有的皇室血脉才是最保守的做法,只得点头同意了。司礼监完全站在太后这边,内阁五位阁老无人提出反对意见,顺天府、锦衣卫、东厂,包括京城三大营都牢牢控制在太后手中,太后再次临危受命,从珠帘后面走出来了,穿上龙袍,登基为帝,年号为天昭。 内侍兰桂和藩王勾结刺杀小皇帝,被临街凌迟处死。入夜,厂公怀义到了一处民宅,病榻上的人几乎全身都是伤,没有一块好肉,其面部轮廓赫然就是今天在菜市口被割了一千刀然后砍了头的兰桂! “厂公,请恕标下有伤在身,不能下来给您行礼了。”兰桂的声音很虚弱,但是眼睛贼亮。 怀义一挥手,说道:“不必多礼,你先在这里养好身子,等风头过去,咱家再派给你新的任务。”言罢,怀义抛给兰桂一个象牙腰牌,兰桂定睛一看,顿时呆立在原地:这是东厂千户的腰牌,他以前不过是一个小旗罢了,居然连升了三级!成了三品武官了! 兰桂忙说道:“多谢公公栽培!” 怀义说道:“这是你应该得的,你年纪轻轻,就闯过了那么多关,熬过了那么多的刑罚,骗取了宁王和皇上的信任,也逃过了于阁老的法眼,在多股势力面前做到游刃有余,你这些年过的很不容易啊,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咱家手下最有出息的就是你。” 兰桂说道:“为公公效力,标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是公公愿意给标下机会,要不然标下只是醋油面酱局的一个小杂役而已。” 怀义笑了笑,说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握住机会的。你立了大功,这张脸也变了样子,但是大体轮廓还在,在京城会被人认出来。咱家将你派到金陵去,负责南直隶的情报,那是块宝地啊,咱家就是在那里被守备太监怀忠挖掘,推荐给了现在的司礼监掌印公公怀恩,才有机会回到御前伺候的;怀恩当年也是在金陵绝处逢生,就连当今女皇也是在乌衣巷长大的,此乃藏龙卧虎之地,你好好运作,将来必成大器,咱家年纪渐长,这厂公之位迟早都是你们这些后辈的。” 兰桂大喜,说道:“谢公公!公公知遇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这位未来的东厂厂公此刻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曾经想过会被厂公灭口,每当绝望时,他就告诉自己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终于熬过了无数次考验,成了厂公的心腹。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确实很有道理,但是那些不能见光的事情都是需要人来做的,只要得到了上头的信任,那么知道的越多,就升得越快。史书寥寥几个字,只记载成败,但是很多事情,其实决胜在千里之外,或者早就已经决定胜负了。而推动者,就是无数个类似兰桂这样的小人物。 女帝登基,当然引起了各种势力的不服,骂沈今竹牝鸡司晨者不在少数。除了宁王喊冤说太后栽赃逼他不得不反,还有另外两个藩王也举起了清君侧、杀妖后、匡扶朱明王朝正统的大旗,沈今竹用铁血和怀柔稳定着自己的政权,用半年时间将三个藩王全部铲除。 天昭一年,女帝亲临山海关,御驾亲征,剑指女真人,皇太女坐镇京师。一年后,女真灭族,只有少许残余跑到了朝鲜和鞑靼人部落。女帝见东北土地肥沃广阔,号召军队和大明百姓迁移到此处开垦耕地,并宣布十年之内这里不收农业赋税。那时恰逢水苗法种痘推行十年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