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乌梅汤受到府衙上下的欢迎,从而又得知蒋素桓是个青牌药师,简直是惊讶得不行。 像青阳县这样的地方,跟廉州没法子比,这里出众的药师大多是橙牌,更好的就是黄牌。而今突然来了个青牌,就像天上掉下一个神仙似的。 于是不知怎么地,就把蒋素桓是青牌药师这件事传了出去。 青阳县药师公社的人,不久就上门求见,见到蒋素桓之后,请求蒋素桓担任社长。 “蒋药师,青阳现在正需要您这样的人才。”前任老社长年逾八十,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说道:“咱们公社老的老,小的小,眼见着就要断了承续,您的到来实在是太好了……” 蒋素桓连忙扶着老社长,让一个年事已高的人这样称呼自己,何德何能?蒋素桓感到挺感概的,青阳的药师竟然到了这种境地,最高的只有一个黄牌药师,就是眼前这位老社长。 “老社长,您先坐下,您说的我会认真考虑。” “好,好。”老社长行动不便,今天却显得精神尤其好。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子,一直小心搀扶着他:“这个是我的干孙子,叫承央。”老社长向蒋素桓介绍道:“是我年近七十才带回家的,他的天赋很好,却是被我耽搁了。” 蒋素桓看了一眼承央,是个安静俊秀的小伙子,年约二十左右。被介绍的时候,承央看了看蒋素桓,见对方也看自己,便缩了回去。 这一瞬间,蒋素桓还以为自己看到两年前的夏俊轻,于是善意地笑了笑。 “不错,学了什么?考了铭牌吗?”蒋素桓对当地的药师公社,还是比较热心的,因为此次上门的,不管是老社长也好,其他药师也好,看得出来都是怀着一腔热情,努力学医的人。 “还没有考。”承央小声地回答。 “哎,都是我无能,这些年还没考到绿牌。”老社长说道,只有绿牌往上才能收徒,才能正式给徒弟引荐,他充满希望地看着蒋素桓道:“这些年来,青阳县的药师们考取铭牌的道路越来越艰难,有些个人就算有实力,也难以找到可以引荐的人。” 蒋素桓明白地点点头,想当初自己也是求助无门,便说道:“我未来至少要在青阳县逗留两年到五年不等,期间也有收徒的打算,不过以后调任去何处尚不清楚。如果此地的弟子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酌情收徒。” 老社长听他愿意收徒,眼睛亮得不行,笑了:“好,好。” 第二天,蒋素桓被正式邀请到青阳县的药师公社做客。 众位药师们都知道,他们县里来了一位青牌药师,均是很激动,很期待。 看到蒋素桓这么年轻,药师们羞愧不如,同时又为自己暗自打气。 “蒋药师,我瞧着身体,是不中用了,近年来,也不管社里的大小事务。你看看,何时来担任社长,你看,要不今天就担任?”老社长充满期待地看着蒋素桓说道。 蒋素桓失笑,这位老社长真是个急性子。 不过说实话,这边的环境和人文气息,蒋素桓真的挺喜欢的。 “老社长,不如先举办一场弟子比试,届时我取其中最优秀的三位收作徒弟。”蒋素桓这个想法是这样的:“我会用最短的时间,把我毕生所学教导给他们。再此期间,就算我暂代社长,等我离开青阳之后,又其中一位弟子担任社长,如何?” 老社长闻言,也十分同意:“好,好,收徒弟好。” 两日后,青阳县的药师公社火烧火燎地召开了弟子比试。据说是青牌药师要收徒,那些学医的人们闻风而来,纷纷要求参加。 这些年来,药师公社已经好久没那么热闹了,众药师笑得合不拢嘴。 蒋素桓回到家里,略微跟家里人提了此事。 夏俊轻从来不拘着蒋素桓去做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一来,蒋素桓的时间就被占用了,自己显得越发可怜而已。 “素桓是药师,有自己的理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应该的。”兰氏以为夏俊轻不乐意,就说道。 “嘿嘿,你媳妇比你上进着呢,看你还不好好学习?”阴山居士摸着山羊胡子,嘲笑夏俊轻,更是当着众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