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了不少,可她也算是第一次见一个姑娘家身上瞧见这般严重的外伤,她嘴角紧紧地抿着,俯下身去将她的衣裳解开,直到最后露出了被她胡乱包住的腰腹。 “姑娘。”一旁的丫鬟递了一把剪子来。 温如画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她这伤多久了,一会儿要是拆了,指不定这人要痛成什么样,咱们手上止痛的之类的药还有吗?” “这个奴婢不太清楚,不过依奴婢之见,长痛不如短痛,郡主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温如画又何尝不知,她瞧着好友苍白的面色,狠了狠心又重新低头去拆她腰腹间的布条。 如她所料般,有些布条已经同她的血肉粘黏在一起,若是要将这些布条给撕开,指不定就要将她的血肉在撕裂一次,光想着,温如画浑身就打了一个激灵。 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只能将其他多余的布条用剪子给剪开,然后余下一截布条,垂落在了腰腹下,以供她用力,一次便将黏在她皮肉上的布条给撕下来。 “姑娘。”丫鬟在她的身后提醒道,“若是再晚些,指不定要更痛些。” “我自然是知晓的,可想着这丫头……”温如画咬紧了贝齿,指尖都不由得有些发颤,“你说这个丫头,怎么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呆在金陵或是沂州了,非要跑来掺和这些破事。” 抱怨间,温如画的手已经准确无误的拉上了她的布条,然后一用力,便听床面上半死不活的那人,痛极的哼出声,原先已经快合上的眼,又重新的睁开,清醒的盯着床顶。 温如画一刻也不敢耽误,她立马就接过丫鬟手中的药,仔细的给她清理伤口。 最后在痛极之中,沈梨又一次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着温如画将她的伤势给处理好站起来时,手脚都不由得开始发软,全靠着身侧的丫鬟尽心尽力的扶住她,这才免了摔在地上。 “凌儿。”温如画攥着她的手,“我给你一个方子,你照着将药煎了端来。” “那姑娘您可要去歇息?”凌儿担忧道。 “不了。”温如画摇头,“不瞧着这丫头醒过来,我心头难以安定。” “你且去吧。”说着,温如画又攥住了她的手,“对了,若是宜姜在这儿,估摸着跟在她身侧的几位侍卫也在,你先找找,然后给他们传个平安,免得届时又出了事。” “奴婢明白的。”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了去,温如画寻了个地靠着,她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真是欠了你的。” 醒来。 天刚恰亮。 沈梨睁着眼,瞧了好一会儿,这才伸手在床边摩挲了一阵,然后就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手感极好,她没忍住,眯着眼捏了一把。 然后身侧正趴着休息的人,立马就跳起来,毫不留情的对着她的手背给了一巴掌。 那声音极响极脆。 被打的人愣神了片刻后,这才僵硬的转头看过去。M.COOJx.COm